面熊熊燃烧的岩浆和黑曜石的峭壁一直向恶魔王朝深处延伸……

她好像在其中看到了一点萦绕的猩红色雾气,那雾气蕴含着极其浓郁的混乱力量,好像在对她招手。

“嗯,但我具体说不清楚在哪里,我只是……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真的假的,和费舍尔睡一觉就能感觉得到了嗷?我怎么没这本事,难道是没你们做得多和久吗,还是姿势上……”

艾利欧格摸了摸下巴,该说不说,她不愧是身为魔神的存在,仅仅是轻而易举地一句话就宛如一辆火车呼啸着驶出,从茉莉的脸上碾过,惹得她小脸也红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不是啦不是!是……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爸爸了……他说我进入神话阶位的契机就在那里,然后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梦就结束了,但我却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种爸爸所说的契机是什么……就是那个有着猩红色古怪气息的东西,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你们说的……基座。”

听到茉莉口中所说的“爸爸”,不知为何,此时站在床边的费舍尔突然凭空没来由地生起了一些心虚的感觉。

该不会,钩吻那个家伙也在看这里?

没道理啊,怎么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像是现场直播一样,从蕾妮、赫莱尔和那群混沌种也就算了,难不成钩吻也在一直看吗?】

虽然并不一定他们每时每刻都会看着自己,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有可能的窥伺感真的有些让人无语。

也多亏是费舍尔心脏大了,要是换做别人面对这种感觉真是要畏手畏脚的,更别提他还这么勇敢积极地、不要命地与这么多淑女产生联系。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钩吻真的在看,甚至于那个梦都或许并非来源于钩吻?

因为如果真的是钩吻的话,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真的将他的女儿吃干抹净了……

费舍尔毫不怀疑,他肯定会发了疯似的从灵界杀出来要给自己做阉割手术的!

一想起在过去时他手中那柄亮闪闪的黄金流体剑手术刀,费舍尔便不由得脊背发寒。

“唔,倒挺像这么一回事的嗷,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有一个方向总比没有来的好……走吧,这就事不宜迟,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去看看。”

“喔……喔。”

茉莉愣愣地点了点头,而费舍尔看着要出去的艾利欧格便叫住了她,随后指了指床头处放的那枚宝石与信,说道,

“你的门口有一个曾经与魔神巴尔签订契约的人类,你先前说过他也被夺去了死亡。他拜托我带了一封信过来给你,说是要表达感谢,但我总觉得他是想要请你帮忙做一些什么……”

“别西卜所契约的那个人类国王嗷,他什么时候跑到我门口住下的……”

艾利欧格撇了撇嘴,随后走到了床头,将那封信给粗暴地拆开阅读了起来。

费舍尔看她读着读着便挑了挑眉,不由得问道,

“怎么,上面写了什么?”

“……没,居然真的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而已,看来这么多年他那被比别西卜干坏的脑子终于学会了反省,知道没有对应的实力向恶魔寻求帮助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艾利欧格把那信扔给了费舍尔,他瞥了一眼,上面也正如艾利欧格所说,尽是一些干瘪的感谢,感激她收留自己云云,没什么具体的内容。

他也将那信给扔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随后准备与他们一起出发去寻找茉莉所感知到的基座。

……

……

人类联军的营帐之中,阿加雷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营帐之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时看一眼那正在旁边擦拭自己弓弦的巴巴托斯。

帐内的一切都安静得紧,直到从地面之下“噗嗤”一声钻出一只肉色的蠕虫,将表面的尘土破开,露出尖锐的口器来。

巴巴托斯也被那破土而出的虫子给吸引了注意力,便转过头来看向它缓慢地爬向阿加雷斯的手。

在那血色的蠕虫爬上她的手掌之后,阿加雷斯便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一口将那虫子给吞了下来,兴致勃勃地咀嚼了起来,从口腔之中发出了一点骨骼和血肉碎裂的声音。

巴巴托斯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好像嫌脏一样再用手绢擦拭起了不知道被他擦拭过多少次的大弓,顺带说道,

“你每次这样吃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过恶心吗?”

阿加雷斯吃完还不尽兴,一边舔舐自己的嘴唇一边说道,

“你的洁癖既然这么严重,怎么和西迪在一起的时候没考虑过给他好好洗一洗?”

“……”

巴巴托斯锐利的目光从他转过来的头颅处迸射而出,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但阿加雷斯却懒得再继续和他拌嘴,只是摸了摸下巴呢喃道,

“那个费舍尔不在那个龙人种的身边,还有那个鲸人种也不在……如果不用恶意去揣测那个费舍尔与那个鲸人种也有一腿的话,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