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拒绝了那位伊丽莎白,是因为茉莉,对吗?”

“是,但不完全是。”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拉法埃尔的尾巴便稍稍一滞,但到之后,便又如同上了发条那样,稍微变得生动了一些,

“当时的伊丽莎白想要杀死她,为了她夺权的计划,她曾经杀死和算计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我。我要保住茉莉的命,我也不想要失去自由,拒绝伊丽莎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再然后,茉莉便在南大洋上与我分离,但我们在分离之前,立下了会再见的约定。后来,我并不知道她再次上了岸,也不知道她来到了龙廷。”

一提起伊丽莎白,茉莉身上的阴影便显得更加厚重了。

而拉法埃尔抖动了一下自己的鳞片,她或许已经从刚才费舍尔的话语之中得到了很多答案和来龙去脉了。

比如伊丽莎白的,按照费舍尔前后和那本书的说法,伊丽莎白是费舍尔年轻时候便早早分开的初恋,看起来完全没有后文,毕竟先前她还通缉了费舍尔。但仔细分析看来,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那样决绝和无情,拉法埃尔觉得费舍尔根本从圣纳黎里逃不出去。

伊丽莎白定然对费舍尔还有留恋,甚至于现在都是如此,反正拉法埃尔可未曾听说那位女皇有亲王一类的存在,而她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

至于茉莉,拉法埃尔也能闻到那样暧昧的味道。

那个吻,他们立下的约定,都无一不在说明这一点。

一想到这一点,一想到费舍尔和其他女性可能有的联系,拉法埃尔简直都要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房顶给掀开。

但她却并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最终看似平静地看向了费舍尔,最终对他问道,

“也就是说,其实费舍尔你和茉莉只是师生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这次来龙廷找我,恰巧遇到了在此的茉莉,对吗?”

拉法埃尔好像完全忽略掉了费舍尔描述之中的那些话,将费舍尔与茉莉的关系划归为了“师生”,强硬地为一切定了性。

她的确一点都没变,但又的确变了许多。

她不再那样将一切都写在自己的脸上,她的一切情绪和一切目的现在都隐藏在了一片如幽潭一般的眸子下。

费舍尔就是自己的适尾伴侣,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自己的,和茉莉没有关系。

这不仅是对费舍尔的确认:只要他说一句“的确是这样”,她就会当其他的女性完全不存在,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将一切都排在外面;这同时也是对柔软茉莉的威慑:你仅仅只是她的学生,自己是有过夫妻之实的伴侣,而你只是他的学生,要摆正你的位置。

你名不正也言不顺,趁早抽离了去吧,姐妹。

她身后的阴影宛如一只遮天蔽日的巨龙那样笼罩而下,将原本就在气势上节节败退的茉莉压迫得抬不起头来。

在她不容置疑的疑问之中,费舍尔也再一次进入了快速思考。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就这样承认。

就算今天的茉莉这样承认了躲了一劫,那之后的呢,就算他真的厚颜无耻到每一个人都说“是朋友、学生、上司和陌生人”,那蕾妮呢?

如果自己说蕾妮“只是一个朋友”,要是被她听到,自己分分钟就被扬了。

要知道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可……

但就在费舍尔面对着眼前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拉法埃尔,正在争分夺秒地进行思考的时候,就在这时,出乎他意料的是,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茉莉忽而颤了颤嘴唇,对着拉法埃尔开口道,

“不……不是师生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就算我不知道费舍尔老师的具体想法,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拉法埃尔看向了茉莉,却见她迟疑片刻之后也不甘示弱地看了回来。

看来不止是拉法埃尔变了,茉莉也同样如此。

这下好了,原本费舍尔煞费苦心转移走的矛盾又回到了她们之间去。

拉法埃尔脸上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对茉莉开口问道,

“爱情……茉莉,在你和费舍尔认识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存在吗?”

依旧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这一点无论如何茉莉都无法反驳,

“不……不知道。”

“他从未和你说过?”

“没有,但……拉法埃尔,你也从未和我、和龙廷说过费舍尔啊。”

拉法埃尔微微一滞,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点黯色,就连话语也弱了下来,

“因为龙廷没办法接受他,这一点是我无法决定的,我……”

茉莉抿住了嘴唇,随后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那难道纳黎就能接受你,难道伊丽莎白就能接受你吗?

“明明我就是和费舍尔老师保持着师生的关系都要被伊丽莎白追杀,整个圣纳黎都知道伊丽莎白和费舍尔老师的关系,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生怕触怒伊丽莎白,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