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要谈为王寿的事情我也不拦你,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柊坐在了位置上,有些可惜地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几位非人舞娘,久久不愿撇开目光,旁边的椿伯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东张西望,似乎有些紧张,让一直默默观察他们的费舍尔有些不解……

柊支撑着身子挥了挥手,远处在地面上绽放金属的树枝一点点缩小,将那些宝贵的物品一点点吞回了树干之中去,

“我转生以来这些年一直都忙着其他事,没去管前身留下的烂摊子,现在一切忙完终于想起一些事情来……前身死去之后的四年、我转生之后的三年内,我们柊国又有一千六百二十二奴隶偷偷逃来椿国。如果我没记错,椿伯似是与前身有约,一奴隶换一丈地?”

“本来我是不打算和椿伯算这笔账的,就当我新出生给椿伯的见面礼,送个顺水人情。但这次我不太尽兴,很是恼火……不过,再划一千余丈地给我我也于心不忍。不如这样,我听闻椿伯上卿芎有意收鹿人种客卿鹿安为义子。说来惭愧,从我出生起还未见过鹿人种,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椿伯?”

柊笑着挥了挥手,那远处在地上的树枝一点点散开,变作了立起的刀枪剑戟的顶端,将整个地面铺得密密麻麻,他搓了搓手,似乎早就对芎和鹿安的情况一清二楚,只听他开口说道,

“将鹿安之女带来为我舞一曲,我便将此事一笔勾销。鹿人种啊……呵呵,你看,小鹿的蹄子和尾巴,毛茸茸的,甚是好看,一舞下去、躲避着这危险的刀兵,多灵巧多好看……快让她上来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柊十七阶位的生命层次在场中基本无人可匹敌,唯一一位和他阶位相当的赫莱尔却在挂机,比旁边的唐泽明日香都还要唐泽明日香,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

芎和椿脸色都微微一变,但和芎那不敢言而敢怒的模样不同,椿似乎才回过神来开始咀嚼起了对方的话语来。

再割一千丈土地?

都不用椿伯来决定芎就不可能答应,他当即就站起身子来准备起身去找鹿安,让他将鹿鸣带来,但显然,以鹿鸣胆小怕生的性格,她不可能在神话种的注视下在刀兵上跳舞……

椿伯叹了一口气,看向柊侯,反问道,

“何必如此,柊侯?”

“要地还是要奴隶……哦不,奴隶的后代?”

柊却依旧不依不饶,自己为自己斟着酒,那副极其年轻又极其讨打的模样看得唐泽明日香看得牙痒痒,连自己注视都看不下去要逃走的那鹿人种怎么可能在刀上跳舞呢?

“变态……”

她骂了一句,远处饮酒的柊耳朵微微一动,显然是听到了小姑娘这小声的咒骂,那恐怖的压力瞬间蔓延而来,米哈伊尔的义体捏紧了一些,钩吻也赶忙坐直看向了赫莱尔,但她依旧是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一样保持着挂机的假笑,看得钩吻都要脑溢血了。

就在柊带着恐怖的压力看向这边时,坐在唐泽明日香左前方的费舍尔忽而用力地叹了一口气,

“哎。”

“……你叹什么气,人类?”

柊瞥了一眼那坐着的费舍尔,原本要找那人类小姑娘算账的想法在那人类男人眼角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时不由得一滞,他皱起了眉头,如此问道。

费舍尔看向了他,又看了看远处的几位亚人种,随后摇了摇头,叹道,

“没什么,只是原本刚进来时觉得遇到了同道中人,原本想要交谈一二,却没想到柊侯完全不懂得欣赏,所以觉得有些可惜而已。我看,柊侯还是不要先请鹿人种前来起舞好了,先把喜爱亚人种的理念给搞清楚再去请也不迟。”

柊侯微微一愣,同样转过头去,很快也明白了费舍尔所说的“不懂欣赏”是什么,随后颇为恼怒地站起身子来,对着费舍尔怒道,

“你说我不懂得欣赏?你算什么东西?自我转生以来,我国之内任何种族我皆是见过、了解过,即使是此次来椿国,我也提前对此地特有亚人种做了提前准备、了解颇深,你说我不懂得欣赏?”

费舍尔不急不慢,反问道,

“柊侯对台下三位亚人颇为了解?”

“那是自然!”

费舍尔站起身子来,在柊侯恼怒的恐怖压力中走到了桌前,当然,在唐泽明日香、钩吻亦或者是米哈伊尔看来,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为唐泽明日香所图的一时口快来承担后果,为了不让柊侯找唐泽明日香麻烦而已。

唐泽明日香抿了抿唇,心中一时有些自责,手指也紧紧地攥住了自己大腿上的白袍,钩吻和米哈伊尔也一直看着走向桌前与柊勇敢对峙的费舍尔,心中有些赞叹他的勇气……只有一旁的赫莱尔微微一笑,从挂机模式中脱离出来,看着桌前的费舍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面的芎慌张地举了举手,椿伯也眼有异色地看向了他。

当然,谁也不知道的是,在听到了眼前柊伯的回答过后,费舍尔眼前的虚幻字幕一点点亮起,他怀中的亚人娘补完手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