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眼观鼻鼻鼻观口,口观心,没空说话了。

这t绝对是严骇涵授意闵朝硕给大家留的一个坑,而且还就是为自己和蔡东凡留的。

蔡东凡就比较精明,一直养性没说话。

不然的话,按照正常的病例讨论流程,应该把x线的结果放在第一张ppt上。

胡明听过这个病人的一些情况!

家里有人在卫生系统上班,职位还不低,本来还是蔡东凡的熟人,但被严骇涵收进了自己组。

狗屁倒灶的事情,胡明就懒得去多关注了……

现在这情况,就颇为复杂了,侧方移位至少五六个厘米,骨折的断端刺进了肌肉里。

保守治疗到死,两边的骨折端也不可能愈合啊,骨细胞爬的路都找不到。

骨牵引都没得打。

骨牵引的力量是有限的,牵引的力度如果掌控不适宜。

真有可能让骨折的锋利缘变成刀子,在体内挥舞,切断肌肉或者神经血管。

又做不了手术。

这样的情况,早说好了啊。

严骇涵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了众人,十分诚恳地道:“这个病人的情况,大家都看了,比较特殊,不管任何人,有任何的意见,都可以畅所欲言。”

“我今天是来向大家求教的。”

不过,严骇涵这话自然没人回啊。

“蔡主任?”严骇涵特意地点了蔡东凡的名字。

蔡东凡打着哈哈:“严主任,这个病人的情况还是您亲自把握比较好,我把控不了。”

胡明这个前车之鉴就在旁边,蔡东凡当然不说话!怕钻进严骇涵留的另外一个坑里或者把自己绕进死胡同。

我又不是胡明,非得要证明一下我很强。

得不偿失!

这就是一个死胡同,手术做不了,不做手术没得恢复。

一直躺着几乎就是血栓和心肺衰竭的代名词,只能等死。

而且之前不是你非要把这个病人拉进你自己组里的吗,我和你说是我熟人你都拿科里面收治病人的原则说事。

眼看着没人讲话,就连有资格和严骇涵平等对话的胡明和蔡东凡,都各自玩着手指。

严骇涵就只能主动开口问:“小杨,你老师那里如果遇到了这样的病例,大概会怎么处置啊?”

大家都顺着这话,转头看向了杨弋风。

眼前一亮。

是啊,科室里今天刚好来了一个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高材生到来,这不就正好可以问问他,有没有见识过这样‘奇葩’的病例以及处置方法。

杨弋风稍稍往前走了小半步,说:“严主任,这个病人有处于相对手术禁忌症和绝对手术禁忌症之间的疾病,如果心功能没办法改善的话,短期内在哪里进行手术都是不现实的。”

“而且这个病人的病例特征又是必须要外加干预处理的。”

“牵引+石膏外固定的保守治疗也没得选的话,那么剩余可选的就只能是手法复位+石膏外固定术的方法了。”

“不过我老师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特殊的病人,所以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杨弋风大方而平静地承认着自己的见识有限,这样的古怪病人,他还真没听说过。

但这话,却是让不少人都转头看向了严骇涵……

祸水东引!

骨折的手法复位,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科室里有人在做,那就是胡明主任。

但是,曾经有一次胡明被自己的亲戚给坑了,让科室里赔了钱!

因此严骇涵是亲自下了禁令,科室里不要再做手法复位的操作了。

严骇涵亲自说的这话,难道他要第一个打破这个禁令么?

看向严骇涵的,自然也有胡明。

胡明此刻满脸无辜,似乎在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是杨弋风讲出来的,这人也是你带来的,可不是我撺掇的。

严骇涵面色不动,继续看向杨弋风,问:“弋风啊,这个股骨骨折的手法复位,难度是比较大的吧?难道之前你们都在常规开展吗?”

杨弋风摇头道:“常规开展是肯定不可能的,常言就有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要做股骨的手法复位,需要的技巧非常多,也只是在比较特殊的病例上开展!”

“更加常规的治疗方式还是髓内钉内固定术。”

“这个病人这样的情况,我们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