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半湿着披在她纤薄的肩头,发尾荡在他紧箍着她细软腰肢的大手上。

轻轻拂过,便是荡人心扉的痒。

陆璟肆故意抱着人旋了个身。

苏珞浅惊呼一声,连忙抱他抱得更紧。

使坏的男人得了逞,唇边笑意更浓。

苏珞浅在他怀里说话都连不成句子,却还是忍不住骂他,“混蛋”

今日好不容易开荤,就算她此刻拿把刀扎他心窝上,陆璟肆都甘之如饴。

更何况这一句小小声的“混蛋”,只能起到让他更兴奋的作用。

粗口耑的气息皆入了她耳中,苏珞浅被激得浑身直颤,娇丽的面容倚在他颈侧。

一会儿骂他,一会儿求饶。

浴室中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墙壁上挂着壁灯,盏盏烛光落在水面上,被波纹急急荡开,碎了一池子。

苏珞浅知他趁着她睡着之时将自己抱回正屋便是打着这个主意。

她也是想他的,

却没预料到这人居然如此食髓知味、贪得无厌。

直待一池子的水微凉,他才堪堪放过她,给她穿上干净的里衣,又用大氅将她裹紧,抱出浴间。

从清樾和小星星出生至今,苏珞浅还从未和他们分房睡过,心中到底不放心,拍着男人的肩膀就要他带她去侧屋看看。

但她身上衣衫单薄,一身娇媚,陆璟肆不肯,直接抱着她回了正屋。

苏珞浅气结,忍着不适就要起身,陆璟肆眼疾手快地将人塞进锦被之中,在她红艳微肿的唇瓣上亲了亲,“我去看,你乖乖躺着。”

她这才歇了起身的心思,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出了正屋。

一定会平安归来

秋去冬来,时节寒凉。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北风凛凛,却始终未见下雪。

在王府中看顾青梅树和桂花树的老农幽幽叹道,这天瞧着,不多时日便会有一场大雪。

今日是朔日,承安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苏珞浅带着清越和小星星去给长公主和皇后请安。

陆璟肆近来忙,一大早便被圣上召进宫。

马车辚辚向前,天气有些阴沉,却并未下雪,一路上行得顺利。

这还是清越和小星星出生之后第一次入宫,皇后派了人早早候在宫门口接他们。

淳元宫内。

太子妃带着小琮儿也在。

难得三个小家伙齐齐聚在一起,主殿内嬷嬷奶娘和丫鬟站了一堆,殿里热闹,皇后唇边的笑始终未曾停下。

说到孩子,皇后轻声感慨,“本宫倒是许久未见锦安。”

她倾身朝身侧的老嬷嬷吩咐,“今日小辈儿们都在,去怡景宫看看,带锦安过来玩儿一会儿。”

老嬷嬷领了命退下。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便回来回复道,“舒妃娘娘道,锦安公主昨夜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恐将病气染给弟弟妹妹,便不过来了。”

闻言,皇后微微颔首,让老嬷嬷去吩咐太医院多照看着点锦安公主。

她道,“近来天气越发寒凉,婴孩身子娇弱,须得多看顾好才是。”

秦舒凝和苏珞浅轻声应下。

而此时的乾正殿内,陆璟肆刚与圣上和太子议事完毕。

时困冬乏,文崇帝面上稍有疲色。

他摆了摆手,陆璟肆与太子一同出了乾正殿。

不出几步远,周胥珩状似无意般开口,“前几日异兽园中的猞猁趁人不备跑了出来,咬伤了好几个太监宫女,还惊吓了几位后宫妃嫔。”

闻言,陆璟肆眸色未变,应道,“猞猁为猛兽,擅隐蔽,喜冬日觅食,虽是奇珍异兽,但若是伤人性命,那便也留不得。”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看似谈论的是与国家大事无关的猞猁,实则其中含义,只有他们知晓。

陆璟肆站在石阶之上,抬眸看向宫墙之上阴沉的天。

冬季是蛰伏的好时机,但若是反其道而行,或许能收获出乎意料的效果。

猞猁,便是最好的例证。

——

是夜。

寒风打枝。

怡景宫内,有丫鬟跪在地上,紧张道,“娘娘,公主吃不下药,适才奴婢喂下的,公主全吐了。”

舒妃正心烦着,听到宫女来禀的是与周菁宓相关之事,面上不耐之色愈发明显。

“她喝不下药你还不赶紧滚去找太医,找本宫有何用。”

“本宫是太医吗?嗯?”

最后这个音节,虽是上扬的语调,却透出沉沉的威压。

婢女身子一抖,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磕了头赶紧退下去。

一旁的嬷嬷见状,上前低声道,“娘娘,木先生道,时机将至,这时候可不能发生任何乱子。”

言下之意,锦安公主那边,还是得多看顾些。

然而舒妃听到这话,垂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