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承牧却听得很明白。

他转身,走到了不远处的美人靠前,闭目抱臂,如松柏挺直。

见他避开,裴悦芙快步走了过去,“你不是来找大哥的,怎么不进去?”

承牧睁开眼缝,看着比自己低了一头不止的小丫头,淡声道:“世子在忙。”

往日长兄事忙时,裴悦芙也不敢前去打扰,可今日她怀揣了满腔的感激和感动,很想立即见到那对小夫妻。

可承牧这样的心腹都等在了外面,说明书房里正在进行重要的密谋,自认知书达理的她,也就没有再添乱。

夜风和缓,吹送清凉,很是舒服,裴悦芙坐在美人靠上,扯开牛皮纸袋,拿出一块荷花酥,递给了承牧。

夏日衣衫轻薄,她抬起手时,衣袖垂至臂弯,露出纤细的手臂,骨形纤柔,上面赫然点着一颗守宫砂。

承牧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我不饿。”

“坐着也是坐着,尝尝看。”

这一次,承牧直接迈开步子,走远了些,留下一句不带情绪的“衣服袖子”。

在裴悦芙看来,承牧冷血无情,是最锋利的长剑,都不能将其当成正常的男子,是以,在不小心露出守宫砂时,她淡定地掩好衣袖,自顾自地咬了一口,“可好吃了,不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