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瞠目,连忙挥手。“你留在这里看着奶奶,我可以帮你买饮料上来。”

他微笑着,扬手阻止还要多话的她。“一起走吧。”

夏天宁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他的脚步,受了伤的脚跟让她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痛得她紧皱眉头。

他挑眉盯着她。“你的脚怎么了?”

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扶着一旁的墙壁站稳。“还不是因为你,今天下午你带着我到处跑,结果我的脚跟就被鞋子磨破皮了。”

他没好气地指着她的脚。“都快变成跛子了,你还要出去散步透气啊?”

她扁了扁嘴,轻声说着“我没想那么多”

“回去吧,我帮你买饮料就好了。”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腰间,把她扶稳。

她把全身的重力都靠在他身上,一股滚烫的感觉自腰间蔓延而上,烫得她的呼吸陡地变得困难,心喊的跳动却陡增。

倪昊峻扶着她坐下,俯身下去察看她的伤势。

她尴尬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脚跟,脸上一片火红。“其实我没事,真的没事。”她有些慌乱地重复,忙不迭地抽回脚。

他一怔,心底浮起莫名的躁热,清咳了一声。“我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凉茶。”在这种时候,只有凉茶才能解去她心底的闷热。

他尴尬地点头,极快地转身离去。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会感觉到平静和安宁,这代表着什么呢?夏天宁呢?在他身边那一刻,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条细微的丝线在牵引着,促使着双方不断往前,走向前方布满未知数的终点。但在凝视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眸时,他却却步了。

生平第一次,他不敢继续探索,只怕找出来的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只要等奶奶苏醒过来,他就会离开倪家、离开香港。如果他继续留下,他可能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趁大家都还能保持理智的时候抽离,是最好不过了,他从伍浩元等人身上学到了这个道理。

人,总是自私的,他只是自私地不想和其他人扯上关系

电梯门悄然滑开,他瞄了一眼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自己走了进去,电梯门再度关上。

那应该是值班的医生吧,身上穿着白色长袍,但是脚下的皮鞋却沾满污泥,医院内应该没有一个地方有污泥吧?

罢才和那医生擦身而过的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杀气

一怔之下,他马上按停电梯,疾步冲上楼去。那个医生是朝奶奶病房的方向走去,沉睡的奶奶还有迷糊的夏天宁部在那儿!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那儿!

他咬牙握拳,脑子里闪过无数惊骇的画面。

不能让她们出事!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奶奶和夏天宁!

一个箭步冲上楼去,夏天宁仰靠在椅子上双目紧闭,白袍男人则不知所踪。

“夏天宁!”他惊呼着一把搂过昏迷的她,焦急地采着她的鼻息。微抖的手指探到她仍有鼻息,他马上紧紧将她搂入怀里,松了一口气。

看到她倒在一旁的瞬间,他还以为他就这样失去她了

“奶奶!”他眉心一拧,忙不迭地踢开奶奶的房门。

里头一片宁静,奶奶还在病床上沉睡着,他挑眉打量着黑暗的四周,背脊感到一阵寒意,他忙侧身闪过。

一股力量陡地将他往后拉去,他顺势后退一步,有力的手臂马上用力勒住他的脖子。

他死命地挣扎,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地他停止了挣扎,软倒在地。

白袍男人松开手劲,走到李淑心面前,从裤袋内抽出盛满了透明液体的针筒。扳过李淑心的头,针筒就要对准她耳后的血管刺下。

“放下针筒。”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袍男人震惊中,颈后已经被一块冰冷的硬物顶着。

“真无趣,想不到你就只有这一丁点的能耐。”伴着无奈的叹息,一个人影绕到白袍男人面前停下。

倪昊峻手上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打火机,嘴角勾起。“不要乱动噢,我不喜欢动粗的”

不等他说完,白袍男人倏地朝他出手,他只是悠闲地一笑,然后按下手中的打火机。

噗嗤!

轻微的声响后,白袍男人手腕上的肉陡地炸开,夜空登时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啊,忘了告诉你,刚才在你想勒死我的时候,我偷偷在你的手腕上放了一枚微型炸弹。”倪昊峻一脚踩住痛得在地上打滚的白袍男人,阴惊地逼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

白袍男人咬紧牙关,额头全是冷汗,却吭也不吭一声。

他笑着点头,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针筒对准对方。“或者,我应该将这个刺入你体内?”

白袍男人的眼里马上布满惊骇之色“我我是”

“别急别急,慢慢说,我保证我会很有耐心地听你说完。”他唇边挂着深沉的笑容,眼底尽是一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