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按照年纪算比金开石小得多,只是在手术室的护理团队,她正值壮年,属于带班子的那种。

“秦老师来,我的荣幸。”金开石这话除了玩笑之外,可深意满满。

秦琪就马上说:“金教授,您这可冤枉大发我了。我就是个爱蹭饭的人,可惜朱姐姐好久不来我们手术室了,让我们都瘦了一圈。”

金开石的老婆,以前就是手术室出身的,后来转去了行政。

金开石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去纠结,赶紧对杨弋风说:“小杨,血管鞘搞完了我就换二助去。”

金开石这么说着,目送丁长乐和周成同时出去洗手,差不多是换位。

说完,他又自嘲说:“我也要跟你们年轻人多学学。”

当年那件事,真不怪他,他无能为力。这些年来,让杨弋风自闭,他愧疚得很。但他上了,估计杨弋风会更加怪他。

他只能想办法弥补!

难道他金开石,不想把杨弋风这么天才的一个人救活吗?

可以这么说,他若是把杨弋风的父母救活了,这杨弋风的半条命,估计就是他的了,丁长乐是谁啊?

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血管外科,必然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杨弋风说:“金教授,您说笑了。”

然后周成就洗手归来了,而丁长乐等一众老头也是各自就位了,这时候,神经外科的蒋教授也到了,而且还是带着人过来的。

蒋教授在神经外科的威慑力估计太强!

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神经外科,比骨科在全国的地位都能打。

他一来,老总就开始紧金地退到了一边去,只能踮起脚尖往里面瞅着蒋教授的操作。在蒋教授旁边的副教授,都是一副乖乖听命的样子。

周成正在准备血管取栓术的相应用具,看了看神经外科的蒋教授周围的状态,心里感慨了一下,这就是有大牛在的科室的微妙之处了。

可以尽情放心。

周成便没必要再管其他!

杨弋风在与金开石在做腹部的手术,此刻全神贯注,无需他帮忙。而他,则需要做的,就只是血管取栓术,若那边有需要,再过去帮忙。

这也是周成对杨弋风的信任。

从左上肢的肱动脉直接把取栓的导管置入后,然后稍稍调整了角度,非常利落地就把血栓给取了出来,在周成操作的时候,金开石左右开功,一边看着周成,一边看着杨弋风。

最终还是有些好奇周成到底是怎么做血管取栓术的,就连杨弋风都自愧不如。

所以金开石一直关注着周成的操作。

只是,他都才开始去定位那里栓塞了。

周成就已经取出了第一截近端血栓后,就立刻用备用的导管继续了第二次的操作,把血栓条拉出来后,周成对身边的器械护士:“麻烦帮我清理一下这条导管,我等会儿要用。”

“洗手老师。无菌棉垫!”

一边说完,也不待两个洗手护士的反应,然后把导管如同回自己家一样地再次深入,十秒之后!

又像是把血栓如同是带自己的宠物狗一样地,给遛了出来。

是的,就是遛狗,这样拉出来的。

这距离周成开始操作,不过才勉强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取出了两条血栓。

金开石这边稍微有点麻:“你就是这么取栓的啊?周医生?”

听到金开石这么问,就连神经外科的比较威严的蒋教授都不禁把头看了过来,问:“丁教授,这位是周成吗?看起来,还不错啊。还要猛一点啊”

金开石说:“蒋教授,这应该不单纯叫猛了!应该是猛虎下山,接近无敌的状态。”

“蒋教授,我好冤枉啊,我们血管外科的人才,都被骨科抢走了,你说我们怎么发展嘛。”金开石开始告状。

“陈教授,你得去和院领导们提一下意见啊。”

周成手里的动作稍稍放慢了一点点,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猛,但是手熟了,再怎么慢,也慢不特别多。

仍然是按部就班地拿出来了第五条血栓,且左右开工,一下子一下子地就往外拉,就好像是掏耳屎一样简单。

手里很有分寸。

周成也不管其他,现在的他,无需跟任何人解释,你不会就是不会,自己去看书,自己去学,学不学的会,能不能理解,和我没关系。

我没有要对任何人负责的权力,因为没有人需要再为我担责任。

“这难道就是祖师爷喂饭吃?”金开石也是夸人不怕把人给吹上天,一句话就直接把周成吹到了顶点,一点都不怕周成皮薄就一下子爆了。

周成仍然闲庭信步一般地继续着自己的操作,而且随着他对血管外科的理论越发完善,他发现,有些支脉血管内的血栓,其实可以一期不用去管的!

只要主脉贯通,就自然有毛细血管网让四周的肌肉及其他软组织有血供,不会坏死,术后进行抗凝慢慢融了血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