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眼眶发热,手指攥紧海绵布刷盘子,耳侧刘海藏住发红耳根,掩盖她的窘迫。

顿时被一小片y影笼罩。

“我来吧。”他进了厨房,看着碗槽里流动打旋的水花,粘在盘侧的细小泡沫还未冲净,开口道。

“不用,你把盘子放那吧,我顺便一块儿洗了。”清醒状态下和男生挨这么近,她有些不自在,动作之余又把少许泡沫蹭在手腕。

他关了流动水。

她动作一顿,看向他。

他没什么表情,拿过她手里的盘,冲净后把剩下的碗筷也洗了。

两个人挨一块很挤,她只好拧g抹布抹桌面。

“晚自习缺席会对你有影响吗。”他垂眼冲洗,问。

“没事。我晚一把作业写完了。”她笑得有些腼腆,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他,问:“你呢。”

他摇头,蹲下ch0u出碗柜,把碗筷摞好。

他心情不好吗?

她感受到他冷淡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如此亲密的接触,关系好像b昨晚以前,更远了?

是她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此之前,她习惯抱着和她身长相当的玩偶睡觉,一个人住,寂寞的时候也没人可讲,除了写日记,另外的情绪排解方式就是碎碎念。

看他这样,说不定她真说了什么。

觉察到这点,她也不好再腆着脸找话题缓和气氛。照常喝过水,正收拾书包,他说已经7:15,他下去发动车。

发动车子就一瞬间的事,他分明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现在也不算晚,她可以坐公交车,这样摆明了拉开距离,他或许会觉得自己矫情?

她现在有些后悔昨晚作出的决定。

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往后她要是真对他上了心,他想拿捏她也就分分钟的事儿。拿近的讲,他们至少还得坐一个月的同桌,可他们昨晚……

“你先走吧,我赶公交。”她打完字,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带手机入校,只好先等着他回信息。

“哦。”他回。

她把手机放回卧室,找了几张零钱,也匆匆往外赶。

公交站到校都快7:40了,这会儿人车特别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悲剧主人公,大多学生骑着电瓶互相避让,车头摇摇晃晃的,重心不大稳的样子。

徐昭璃被车头磕碰,不慎栽倒。车主是个同龄男生,感受到车头的阻力,低头看到地上的她,慌忙下车问还好吗,她笑着摇头说没事。

男生把她拉起,反复确认她没什么外伤后才离开,看她步子颠簸,以为有内伤,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看她,差点又制造几起交通事故。

对面司机喇叭声刺耳,夹杂激烈的咒骂,他才一脸尴尬,忙说对不起,没再回头。

这会儿人车渐少了。

稀散的人流或急或缓地流淌,她在心里估算时间,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步子变得很慢。

刚才的磕碰没撞伤她,可是她浑身酸痛,随便牵扯一条经脉都酸得要si,她小腹有些发疼,类似痛经,细微神经牵扯的绷着疼,内侧则是酸,步子迈不大。

迟到要罚扫三天。

想到这,她满脸痛楚,咬牙加快了步伐。

“徐昭璃!”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步子一顿,回头。

找到同类,周珊满心欢喜冲她招手,蹬蹬蹬飞快往前跑,跑到她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你也迟到了。”周珊笑道,有些不可思议。

徐昭璃浅笑,说:“出了点小意外,摔了跤。”

她走得迟,步子微簸,周珊对她的伤势深信不疑,表情瞬间变担忧,说要帮她背书包,徐昭璃笑着摆手,说:“我书包很轻的——你还不冲刺吗?”

周珊是迟到专业户,劳动委员是对她最长情的人,她从第一天就被记到现在,随便翻一页都能快速锁定她的名字。

哪怕有一两天她罕见地没有迟到,也会因为上自习讲话被记上。她不缺这三天。

但她总不能将这些引以为傲吧,周珊不好意思地说:“已经迟到了,再快也没用了。”

徐昭璃低头看路,展颜一笑。

到了班,早自习还剩二十分钟。

徐昭璃ch0u出课本早读,看见一旁空座,存疑。黑板上迟到那栏确实写了他俩名字,他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报告。”

林绪点头示意他进来。

她照常把凳子往前挪,方便他进入。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ye香味,表情依旧漠然,对着桌板发了三十秒呆,拿出历史书早读。

他声音有点哑,鼻音重了。像是感冒。

她强行让自己注意力回到早读本身,减少关注,那边荫蔽在高大的历史课本下,正打瞌睡。

她心里微叹。

一周后将举行月考,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