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受刺激一样对苏执聿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朝前迈了一步,脸上怒意凌然:“你倒是从家里说走就走了,撂这么个烂摊子给我自己一个人撑着,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爸妈白养你了,你个不孝子!这么多年你说断绝关系就真的一个电话都不打,你还是不是人啊!”

“当初是爸让我滚出去,说权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他那是气话。”苏执舒这时候望着苏执聿,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咬牙切齿,似乎对苏执聿的冷心冷肺深有了解:“你那时候说要走,说不带走苏德的任何,你也是气话吗?”

“真是个没心肝的。”

苏执聿本来就喝了酒,这时候被苏执舒这些喋喋不休羞辱的话激起来情绪,但是他知道和苏执舒这种人在这里浪费时间是很没有必要的。

“让开。”苏执聿迈开腿走过去,目不斜视,像是根本不屑于给予苏执舒目光一样:“我要回家了。”

“你说的家是那老旧小区的小破房子吗?”

苏执聿脚步一顿,苏执舒望着他弟弟一片漆黑的背影,继续说道:“你养的那个小的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其实是你背着他偷偷开的店,故意把他困在距离家只有八百米的地方吗?他知道你最开始是利用他来故意激怒爸的吗?”

苏执聿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去,他缓缓转过头来,望向苏执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会时不时有人来往走动的与卫生间相接的走廊,显然并非是一个合适的谈话地点。

二十分钟后,二楼偏僻的花园阳台上。

苏执舒说完之后,站在那里侧着身子,手里拿着的打火机发出来两声打火的声音,火光摇曳,照亮苏执舒那半张能隐约窥探出来和苏业堂年轻时候相似的眉眼。

苏执聿望了一眼这位他从来不太放在眼里的大哥,不管是多少年过去,不管是争抢的东西是什么,苏执舒好像都永远学不会成熟一点。

小时候两人争抢玩具,在苏业堂或者陈碧婉出现后,苏执聿装作懂事的样子开始谦让起来的时候,苏执舒也会很快对这件两人争抢许久的,来之不易的战利品失去兴趣。

苏执聿收回目光,垂下来眼眸:“你可以从苏德总部派过来副总为你操持这些事,犯不上非要找我。”

苏执舒闻言冷嗤一声:“什么叫犯不上找你?你不姓苏?”

“都到这个时候了,再装模作样有什么意思?”苏执聿现在已经毫无耐心再和苏执舒演戏,一把扯过这些年的遮羞布一样对苏执舒说:“你明明从小就知道我不是妈亲生的,你们一家明里暗里挤对我这么多年,现在我走了,你们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我什么时候从小就知道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从小就这么敏感多疑,弯弯心思一堆。”苏执舒越说越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被抱回来的时候才三个月大,睁眼都只会哭,我才两岁,我能记得住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私生子?这么多年家里亏待你什么了?成天这个挤对你,那个挤对你,就非要什么全是你自己的你才能满意?就是因为你这样,小时候妈给我们切一块水果都恨不得用尺子量着切,即使做到这种地步,你还是不满意。”

苏执舒发誓,他的弟弟苏执聿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心胸狭隘的人,无论做什么非要分个第一第二,分个你的我的,划个清清楚楚,好像一家人全是他的竞争对手,他一一打赢才算完。

苏执聿面对着苏执舒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也冷笑一声:“到底是谁不满意谁,我们都自己心里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苏执舒裤兜里的手机开始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按掉又放回兜里,就算是在苏执聿离开后,本来已经半退休状态的苏业堂迫不得已重新回来,苏执舒也是身兼重担,整日里忙到分身乏术。

按掉电话后,他对苏执聿说:“这对你没坏处,而且这本就是你的责任,你自己考虑清楚,别逼我去你家上门谈。”

苏执聿看着他放下这句嚣张的,蛮不讲理的话,心头怄火至极,但是看苏执舒这就转身要走,他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出声说:“那我要求我所有的工作标准和恒盛的一样。”

苏执舒不知道苏执聿出来以后到底是过得什么日子,他侧脸回头,“这么点儿钱我还能亏了你的?”

两人对视,苏执舒看到苏执聿沉默而依旧冷漠没什么表情地望着自己,他很快意识到发现苏执聿所说的工作标准并非是薪酬待遇。

正月十五前一晚,苏执聿接到苏执舒软硬兼施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