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一轮明月斜挂在天幕,在黝黑的海面投下一道光晕,海浪拍打着靠在港口的一艘航空母舰。灯塔的汽灯在暗夜中旋转,时不时就会照亮航母侧面的一行白漆法文“porte - avions francais charles de gaulle”(戴高乐号)。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安静的港口忽然喧闹了起来,数不清的天选者载体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瞬间就将完成了整个港口的戒严,将整个港口围的密不透风。

片刻之后一列车队抵达了港口,中间的那辆挂着拿破仑家族徽章的黑色ds9神将特别版,稳稳的停在了登船桥口。穿着燕尾服的莫里斯先从副驾驶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梳着背头的拿破仑七世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没有穿严肃萧杀的神将制服,依然还是手持七星权杖穿着那身红色的天鹅绒宫廷装。

接着他走到了车的另一侧,伸出手,将外表与雅典娜几乎一模一样的七号接了下来,他面带微笑,温柔的牵着七号的手,在一众天选者的拱卫下向着登船桥走了过去。

站在甲板上迎接拿破仑七世的克洛特·盖昂看见穿着一袭浅灰色大衣的雅典娜愣了一下,跟上拿破仑七世的脚步,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真决定要带上……”他看了眼拿破仑七世身旁的七号,“……雅典娜……王妃吗?”

拿破仑七世扭头瞥了克洛特·盖昂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通知星门,我们会在晚上一点准时出发,预计两天后到达预定海域……”

背叛者的镇魂曲(1)

“是,殿下。”克洛特·盖昂敬了一个礼,快步向着舰岛的方向小跑过去,跑动中还有一个明显的擦汗的动作。

拿破仑七世注视着克洛特·盖昂走远,牵起了七号的手站在船舷边缘,汽灯扫过之处全都是穿着欧宇制服的工作人员,有人正在登船、有人在巡逻,有人在检查船只,穿着燕尾服的莫里斯正指挥人员将一个黑色的箱子运上航母……嘈杂的声音在夜空此起彼伏。

这一次远征的是地中海舰队和太平洋舰队,虽然它们是两支舰队,但也不是合并作战的经历。此时已经又不少船只已经离港,在一点之前,戴高乐号将最后一个离开土伦港,加入三十多艘战舰联合组成的“太平洋援救舰队”,经大西洋进入印度洋,最后抵达奥州西部的帝汶海。

这是“鸢尾花”自二战以后,最大规模的海上行动。

也是鸢尾花神将第一次乘坐戴高乐号远征太平洋。

以前最多也就只是在地中海耀武扬威一番。实际上拿破仑七世已经有整整十年没有离开过欧罗巴了。

此番出行他却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神色凝重的看着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即将启航的汽笛声响起,才勾起唇角,微笑着说道:“雅典娜,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那可是整艘航母唯一的海景套房……”

七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跟着拿破仑七世向着舰岛的方向走。

穿着燕尾服的莫里斯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追上拿破仑七世的脚步,小声说道:“东西已经安装好了。”

拿破仑七世点头。

莫里斯又小声问道:“盖昂问,出发之前需要不需要记者拍几张照?”

拿破仑七世摇头。

“好的,殿下。”

一行人穿过甲板,在明灭的灯光中走向了舰岛,很快就能看见另一侧翻滚的黑色波涛的海面,以及不远处在一缕悠悠月光中驶向黑暗尽头的舰艇。

拿破仑七世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看向了莫里斯,“这个景色拍下来会不会比较有那种出征的深沉意境?”

莫里斯打量了一下说:“是挺艺术的,要不我把记者叫过来?”

“去吧!”拿破仑七世点头,“顺便给雅典娜拿一套更严肃的外套。”

“好的,殿下。”莫里斯快步离去。

拿破仑七世牵着七号向着临海的船舷走去,远处的暗色天际,似乎是一望无尽的深渊,他低声说:“希望这只是一场秀。”几缕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在他的眼前飘飞,他扭头看向了七号,“就算只是一场秀,你和他也一定会来的,对不对?”

……

2024年12月7日。黎明。关岛海域附近。

“神风”集结了24艘战舰,包括最强的两艘直升机驱逐舰,日向和出云,它们兵分两路,向马里亚纳群岛方向行驶。

月色还未曾完全隐退,尚能看见淡淡的影子,旭日在东方的天际冒出了头,在点燃了海平面的光焰中,由ddh出云号,dd109有明号、ddg173金刚号、ddg176鸟海号、ddg177爱宕号、ddg175妙高号、ddg115秋月号、ddh144鞍马号、dd158海雾号等,组成的舰队,摆出了菱形阵的防御队型在茫茫波涛上乘风破浪。

虽然还只是清晨,出云号的甲板上已经全是忙碌的工作人员,通过升降机被运上来的不是战斗机,而是巨大的方块状机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