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骑士里奥,还有一个是他的副官卢卡斯。

里奥和卢卡斯依次问候了在场的达官贵人们之后,在主教的命令下开始陈述他们在德洛姆的塔楼里发现的东西,无数的药剂,动物的尸体,还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刻着代表撒旦的倒五芒星,以及一些施展黑魔法的玩意,更可怕的是他们还在院子里挖出了两具零碎的男性尸体。

随着里奥和卢卡斯的陈述,整个广场轰动了!当里奥把那本画着男子果体的解剖书还有施展黑魔法的玩意交给教廷法官。由教廷法官将这些罪证一一呈现给广场上的人观看时,人群开始汹涌和愤怒,没有人在为德洛姆女士说话,尽管他们看不懂书上写着什么,也不懂那些玩意代表什么,但那副男人的果体画像实在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我说过,这个女巫就是从地狱来的圣人!”夹在人群中的年轻人得意洋洋的说,这一次没有反驳他。

“烧死她!”年轻人带头高喊到,接着他弯腰捡了根不知道被哪只流浪狗叼过来的骨头,狠狠的扔向了德洛姆女士的方向,接着就有无数的杂物向着站在台阶下的德洛姆砸了过去,整个广场上都回荡着“烧死她”的巨大声浪。

“这是医学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瘟疫的病因,都是为了医学!”德洛姆女士大喊了起来,但没有人听她在说什么。

“这好像真是本医学书。”坐在雷奥哈德城主旁边的男子虚着眼睛看了看被教廷法官举在手里的解剖学书,低声的说。

走下高台,向众人展示证据的教廷法官骄傲而冷淡的看了男子一眼,淡淡的说道:“不管写些什么,都是妖言惑众的谎言,都是足够被判处绞刑的罪证。”

男子看了看一旁脸色泛白的雷奥哈德城主大人,同情地摇了摇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造物主保佑!”

红衣主教俯看着德洛姆女士,威严的说道:“现在我要向你提一个最为严肃的问题。请注意你自己的回答,因为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你承认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吗?又或者说是你在恶魔的诱骗下犯得错误!”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真知!”德洛姆女士抬起头丝毫不让的回看着红衣主教,“我是接受了造物主的指引!你们才是阻止人类进步的魔鬼……”

“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你服从教会的裁决吗?”

“东西是我的,但是我从来不是释放瘟疫的人。我不服从教会!我只信仰造物主!”德洛姆女士倔强的说。

“冥顽不灵!”红衣主教站了起来,他沉声说,“我判决德洛姆有罪!”

广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庆祝德洛姆女士得到了公正的裁决。

这现场就像是真正的庆典。

“送这个异端去游街!然后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找到了制造瘟疫的凶手,并将在吉斯菲尔德修道院举行仪式烧死这个女巫!鉴于如今形势危急,我宣布,每个人都有检举女巫的责任,知情不报者,将会面临严酷的刑罚,检举有功者,可以获得女巫财产的四分之一!”

……

“烧死她!”

广场上的声音在沸腾,德洛姆女士再次被脚镣和手镣铐了起来,随后被士兵们架了起来,向着广场边缘的囚车上送。

成默站在广场的边缘,他看见坐在前排的贵族们默不作声,纷纷起身向着教堂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广场上的人们扬着一张张激愤面孔,士兵们故意夹着德洛姆从广场中间离去,这个时候她被松开了手,从两面的人墙中自己走,愤怒的人群用各种方式折磨她,有人朝她拳打脚踢,有人向她吐痰,还没走完广场的一半,德洛姆女士那张漂亮的脸就变了一副模样,除了挂在脸上和头发上的唾液口水,还有满头满脸青包紫块,非人的折磨让她走到一半就瘫倒在地。

这时满脸泪水的安娜从人群里扑了出来,她抱住自己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妈妈!妈妈……”

……

由于古登堡印刷术的出现,《女巫之锤》在两百年间再版了近30次,引发了旷日持久的“猎巫潮”。据书中的理论,由于“女巫”被魔鬼施了魔法,对疼痛不再敏感,所以就可以对她们随心所欲地施行各类酷刑。如:用烧红的铁块去烫被告的手,如果手被烫伤,则说明被告有罪;让被告用手在沸腾的水里取一枚圣戒,然后把手打上绷带和封印,3天后若无痕迹,就无罪等等。更让人匪夷所思的鉴别方法是:将被告捆上手脚,扔进湖里——如果她沉到水底,则表示她无罪;相反如果漂浮在水面上,则表示她受到魔鬼的保佑,必须送上火刑柱。这种荒诞的做法结果是,无论被审判者是否有罪,她们都只有死路一条。由于统计数字来源不一,后人对于葬身灭巫狂潮之中的女巫数字一直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各类统计数字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位于德意志巴伐利亚的小城班贝克,当年是一个拥有6000人的小城,但在5年之内,就有600人被判为女巫葬身火海。当时的欧洲人视猫为女巫的帮凶,对猫大开杀戒。这使中世纪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