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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译淡淡道:“她怕鬼。”
平时跟他一个房间用木板分隔,她都不敢关门睡觉呢。
祁浪:……
白禾死活抱着言译的手臂,生拉硬拽地将他拽回了家,绝不放他去祁浪那里。
俩人回家,爸妈已经回来收拾过行李了,桌面上的陶瓷杯底下压着一千块钱,是这几天姐弟俩的生活费。
这是第一次言译要和她独自生活几天,虽然平时爸妈晚上也要凌晨才回来,但终究是有父母照看着。
言译心里若说没有一丁点小躁动是不可能的,但他压得住。
“你先去洗澡吧。”言译说,“你洗了我再洗。”
“哦,好。”白禾拿了干净的小睡裙去洗手间。
“明天想吃什么,我早上去买菜。”
“我跟你一起呗。”
“起得来吗?”
“呃,呃呃,明天再说吧!”
白禾去了洗手间,一如既往没有锁门,言译坐立不安地在客厅兜了一圈,想让她锁上门,但又怕说出这话,让她产生一些不好的感受。
其实,她真的应该锁上门,洗澡和睡觉的时候…
算了,算了不去想这些。
言译回房间看书。
没一会儿,门铃声响了起来,言译起身开门。
祁浪抱着他的多功能护颈枕站在门边,对他绽开一抹恣意的笑——
“宝贝儿,今晚一起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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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白禾穿着件清爽的薄荷绿小吊带, 带着一身热雾走出来:“言译,洗好了,换你。”
她懒洋洋推门走进言译的房间, 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门推一半,白禾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了言译床上斜倚着一个穿黑背心的少年,正拎着一本篮球杂志看。
“hi。”他头也没抬地打招呼。
白禾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甚至擦了擦眼睛,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祁浪的身材明显比言译健壮一圈,黑背心紧贴微凸的胸肌, 看起来比她的还大点儿, 肩颈三角肌也十分明显, 暖黄灯光下,皮肤很紧致,有种夏日昂扬的感觉。
白禾愣在了门口。
直到祁浪抬眸和她对视上, 如星如雾的黑眸轻佻地扫过她娇小的轮廓。
白禾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这件薄荷绿宽松小吊带衫也变得好紧, 短裤也好紧, 全身都紧…紧得像有绳子捆着她似的。
祁浪唇角提了提:“发什么愣?”
白禾尖叫了一声,躲回房间用力关上门, 手忙脚乱地从配饰抽屉里翻出一条白色蕾丝颈带, 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颈子上狰狞的疤痕。
言译推门回房间, 看到祁浪大咧咧坐在他床上, 穿个短裤背心不修边幅, 还一副十分理所应当的姿势。
他皱了眉:“去洗澡。”
“家里洗过了。”祁浪舒服地画大字躺了下来, “你这床,没床垫?这也太硬了。”
“阿一喜欢睡硬点的, 本来爸妈要给他买床垫,他睡不惯。”隔壁的白禾解释说。
“这家伙…”
祁浪不知道怎么说他,分明可以让自己过得舒服些,偏要像个苦修者一样生活。
有时候,祁浪甚至觉得他有点心理变|态,没人像他一样,喜欢疼痛和忍耐的感觉…
言译嫌弃地说:“床就这样,睡不惯可以滚。”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祁浪冷笑,半点没有让位的意思。
言译懒得理他,对白禾说:“他今晚过来睡。”
“我看到啦。”白禾红着脸,对镜子整理着蕾丝颈带,确保一丝疤痕都不会显露,这才别别扭扭走过去,“他真想跟你睡觉啊,不让你去他家,他就过来了。”
“他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祁浪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坦率地说:“家里没大人,就你俩,我不放心。”
白禾以为他是不放心他俩的安全,笑着说:“那你人还怪好嘞。”
因为祁浪是他们仨中最年长的一个,一直拿白禾跟言译当妹妹和弟弟一样看待。
有一次,他亲口说过,虽然家里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多数都数不过来,但他只认他们俩是亲的。
白禾没多想,言译却知道祁浪到底是不放心什么来的。
有时候他觉得他未免太霸道了,又不喜欢她,还非得占着…阻碍他的喜欢。
言译冷淡地说:“床就这么小,你自己去睡沙发。”
“沙发睡不着。”祁浪理直气壮说,“我挺挑剔一人,不然你去睡沙发,我睡床。”
“你多大脸?”
不管他怎么说,祁浪就是霸占着单人床,不给他让位置。
言译懒得管他,先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