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让庄子每日都送一些过来,两人吃得都挺开心的。

两人都不是好奢侈之人饭菜也偏爱家常,平时吃饭都是四菜一汤,份量不算多,吃完刚刚好。

待用完夕食,二人便去边上的春日园散步消食,青石板砌成的小路一直往前,院中百花盛开,蝴蝶在院中飞来飞去,不知在何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虫鸣声。

夕霞洒满天空,余晖落在院中,染上了夕霞的金橘色,二人牵着手在院中走动,谢宜笑还拿了一个竹篮子,摘了一些黄的红的粉的树莓悬钩子之类的果子。

这些虽然是野果,但胜在滋味不错,院子里也划了一小片地方种了些,谢宜笑也是挺喜欢的,就像是小时候在田头路边摘的味道,甜中带着一些微酸,滋味不错,又像是在怀念旧时光。

二人在春日园之中走了走消食,便去了水榭那里,谢宜笑坐在水榭吊着的吊椅上摇摇晃晃,容辞则是用下人送来的一盘井水给她洗果子,将果子洗好了,一颗颗放在一个白瓷果盘上。

谢宜笑晃过来的时候伸手摸一颗,吃得极为开心,末了还让他自己也吃一些:“这果子真甜。”

大概是要移植到这王府之中,就算是野果,也挑选果子长得又大又甜的,再加上这春日园之中也有人精心照顾,果子长得更好了。

有了这春日园,她一年四季几乎都不缺果子吃,而且都是现场亲自摘的,那更有乐趣,有时候一颗果子,她先挑熟的摘,等熟完了也吃完了。

还有种了这么多的花,她调制花露脂粉香膏都从来没有缺过。

最近她还想寻一块空地,种上一些菜,日后自己吃自己种的菜,那小日子真的是过得美滋滋的。

有郎君相伴,有小院、花园、菜园还养了一只猫,日子清静自在,岁月悠闲无忧无虑,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生活。

当然,要是有个崽就更好了。

谢宜笑叹了口气。

容辞抬眼看她:“怎么了?”

谢宜笑嗯了声,摇头:“没什么。”

她实在是不想告诉他,她在愁她的崽怎么还没来,要是和他说了,指不定怎么折腾她,还美其名曰早点生崽,这是在配合他。

哼!

不过她倒是也知晓了最近外面的流言,因为顾悠之前那孩子难产,说是伤了身体之后可能不能生了,也不知道是谁人在背后搞事,说来说去,竟然拿她来和顾悠做对比。

说她成亲三载,至今也还未有孩子,肯定也是个不能生的!

还说什么顾悠虽然伤了身体,但她至少之前怀过两次,身体肯定没有问题,现在养养几年就好了。

呸!

谢宜笑听着都觉得心里有火气,这不是在踩着她捧顾悠吗?

这帝城之中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很怀疑是顾悠或是怀南王府再搞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忍下来,若是叫她抓住了证据,不管是谁,她定然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顾悠真的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寄居长宁侯府的小姑娘吗?她就这么好欺负?

容辞见她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不禁皱眉,问她:“那是谁人惹你了?”

谢宜笑挥挥手,让他别管:“有是有,不过我会自己出气的,不用你管。”

容辞心道,我能不管吗?若是受了委屈,这不得生气伤心了:“你说说看。”

谢宜笑不愿与他说这些,便说起了另外的事情:“我听说月昭仪想让月家回到帝城?你觉得还可能吗?”

这月家主以前是陛下的少傅,是陛下恩师,如今陛下登位,若是没有出了先前的那些意外,如今也应是封他一个太傅,若是陛下开恩,让月家归帝城,也不是不可能的。

“应是不可能的。”容辞倒是淡定,“昔日月家算计我,如今我正当得重用,陛下倒不至于将月家弄回来膈应咱们,除非是陛下想有几个人来制衡我。”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谢宜笑点头,容辞是陛下的表弟,过继之后,也算是同出一脉的堂兄弟,又不会跟他抢帝位,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自然不会再搞一个月家回来。

“而且月家也没有当用之人,回来也无甚用处,而且宫中还有个月昭仪,若是月家回帝城,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过着吧。

谢宜笑听他分析这些,终于是放心了,毕竟他们可是和月家结了仇的,有一个仇人在身边虎视眈眈,这可不是好事,虽然他们不至于是怕了月家,但少个仇人也是好事。

“如此,那是最好的。”谢宜笑从吊椅上下来,然后凑到他身边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同他说,

“不管是月家也好,阳家的也罢,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要是谁人敢和我抢,我定然让她知道这天高地厚。”

容辞无奈笑了,捏了捏她的手道:“谁人敢和你抢?她是生得比夫人好看?还是比夫人有本事?在或者是比夫人出身好?”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