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上面属于燕北的味道,看着燕北的投影,安页有种燕北真的在它身边的感觉。

于是,失眠了好几天的小狗终于睡了个好觉。

睡梦中的小狗脸上都带着笑,睡得那样安稳。

园长和夫人来找小狗吃午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们没舍得打扰小狗,小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夫人挽着园长的胳膊,又一次说道:“看俩孩子在一起多好啊,阿北也是想小耶的,咱们要不就把阿北接回来吧。”

园长却叹了口气,道:“可阿北也需要它的族群。”

夫人沉默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夫人忽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要不就让小耶去野外吧,大不了我们多注意,再给它做一个防身爪环。”

园长诧异地看她,就发现她眼睛都红了,显然是很舍不得小狗的。

可她又不想让小狗不快乐地待在自己身边,在自己和小狗的快乐之间,她果然选择了让小狗开心。

园长何尝不是这种心理呢。

随即他又忍不住叹气,这和他当初嫁女儿的时候何其相似!!

万万没想到这种心酸他要经历两次!

安页不知道园长和夫人的想法,自从得到了和燕北的投影相处的机会之后,它便每天都待在办公室里。

就连晚上睡觉它都要和燕北一起,办公室俨然成了第二个狼馆。

就这样日复一日,园长和夫人看着安页的这个状态,心里更担忧了。

他们猜测小狗不懂什么是全息投影,或许小狗只知道它的朋友忽然不和它说话了,但它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要粘着自己的朋友。

一想到安页可能是这么想的,夫人就心疼。

饲养员们知道这事之后,思维就更发散了,越说,越觉得安页是个单纯懵懂的小可怜。

园长越发动摇了,心里的天平已经逐渐歪了下去。

它已经在想,或许真的可以试着让安页去野外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不适应就带它回来。

正想的出声,它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焦躁的狗叫声。

“小耶?!”园长急忙从家里往外走,果然看到安页焦急地扒着门。

门一开,安页立刻咬着园长的裤腿,拽着他往外跑。

园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就跟着跑了。

一直到监控办公室里,他才悚然一惊。

只见燕北浑身血淋淋地倒在岩洞里,呼吸都很微弱,而安页则急的都快哭了。

园长来不及调查是怎么回事,便急忙叫人准备飞船,又通知了医生。

不到五分钟就一切准备就绪。

众人准备上飞船,安页却急切地扯着园长的裤子。

“嗷嗷呜!”我也要去!

园长只迟疑了一下,便把它抱上了飞船。

等飞船驶出星球边缘,安页才知道原来燕北居然被送到其他星球了。

只是它全程顾不上欣赏太空美景,一心只想着燕北。

想着它呼吸微弱的样子,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飞船悬停在了岩洞上方。

园长带着安页和医生从升降梯下来,安页当即就冲向了岩洞。

“阿北!”小狗的声音在岩洞外响起,燕北睁开眼虚弱地看过去。

视线模糊间,它看到了熟悉的白色毛球。

心里一松,它彻底昏睡过去,只唇角带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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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页冲进岩洞中,在燕北身边急促地跺着爪爪,紧张地叫着燕北的名字。

小狗焦躁担忧的声音在身边不断响起,燕北的爪尖深深刺进地面才让自己没有睁开眼。

“阿北,你怎么样啊?你醒醒好不好?”

安页的声音里似乎都带着哽咽,燕北心里一刺一刺地疼,可想到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它还是强忍着没有回应安页。

安页见它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急切地用鼻尖去碰它的脸。

它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即便安页每天都能看到燕北在干什么,见证着它在野外的生活。

但这样亲眼见到燕北之后,小狗还是有点难过和委屈。

然而这些情绪在安页闻到燕北身上的血腥味,再看到它奄奄一息的样子后,就全都变成了心疼和恐慌。

是的,现在的燕北,看起来真的有点惨。

它躺在岩洞里,浑身沾满了血污,呼吸微弱,就连嘴里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内脏受了伤。

安页一下一下用鼻子去碰它,试图把它叫醒。

可是燕北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始终没有回应。

娇气且还有点小洁癖的小萨摩耶,此刻也不在意了,它小心地舔舐着燕北的脸,眼睛湿漉漉的。

园长和医生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