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学了,她真的不想学了。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也有进步了,可是却仍在怀疑自己,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自己,觉得高考考不好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

梁如夏咬住下唇,即便周围没人也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怎么就这么没有自信,怎么就这么失败。

是不是她这样的人,这辈子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让自己站起来看世界,是不是就只能躲在角落里,一点一点地怀疑自己、否定自己、贬低自己,最后倒地不起。

可是她不想,她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好崩溃。

梁如夏还是哭出声来了。

不知哭了多久,又蹲了多久,总之双脚麻了要摔倒的时候她才用手撑住草地,费力地站起来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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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梁如夏已经冷静了很多。

其实有时候大哭一顿也挺好的,哭完很累,累得根本什么都不想想。

吃完晚饭她就回了卧室,把书摊在桌面上,继续揉揉眼,让自己打起精神。

一张数学卷子勉强做完,梁如夏浑身无力地靠向椅背,双眼虚无地看着天花板。

半响,她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这是那天在车站,陈肆川塞到她书包里的东西。

回到北城,把东西都整理好后她从书包拿出练习册的时候才看到的。

梁如夏知道这是录音笔,因为在海城上高一时,班里有一个同学听力不太好,经常会在上课时拿出录音笔录课,以便于在课下复习回顾。

她有些疑惑陈肆川为什么会给自己录音笔。

于是找到耳机插进去,听了起来。

起先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正当她以为陈肆川给自己这个是为了让自己记录老师课上所讲内容时,那边忽然传来两声砰砰声。

几秒后,有人唱起歌来,没有伴奏,只有人声。

男生声线一向偏冷,淡淡的,却又很有磁性。

此刻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像流水击石,干净透亮。

i sat by the beach

listeng to the und of the sea crashg

thkg if you were by y side

i walked on the road at night

lookg at the bright oonlight the sky

thkg if you were by y side

i passed by the ncert hall

feelg the beautiful ic g fro side

thkg if you were by y 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