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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尔第一震惊于他的到来，第二更震惊于王常尔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表情神态。

对人类来说，灵魂的抗衰老比肉体的抗衰老更艰难。后者只需要强大到一定层次，或是采用历史已知或未知的永生方法，而前者……至少现在仍是无解的，连猜测假设都没几个。

说实话，大多数英杰都是名声或传说大过真人，然而王常尔却相反，他的真人超越了关于他的所有传说，活生生的伟大。

诺尔曼蒂尔内心深思之际，王常尔突然张口，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抬眸望天道：“好像已经结束了。”

诺尔曼蒂尔一顿。他身边的精灵不知道王常尔在说什么，但他知道。

“是的，我也感觉。”

诺尔曼蒂尔点头。

“哈哈，真快啊。”

王常尔微微一笑，一副看着亲友家小孩打闹的慈爱表情。

他对此当然预想到了，十几只小喵咪围殴大老虎，怎么可能成功嘛。有那个勇气就非常了不起了。里面还混着一头大猞猁？那也打不过。

“……确实。”

诺尔曼蒂尔点头，心想，这也没办法，那位的强大完全不讲理，即使在深渊君主之中都是超规格的存在，如今别说大陆了，就是全宇宙都找不到几个能与祂抗衡的存在，深渊君主们虽然强大，但是对上魔神巴尔，那还是不敌的。

人类绝对不能与那位为敌，也还好那位对人类完全没有兴趣。

王常尔看天空差不多正常了，转过身，慈爱的眼神转瞬即逝，正色道：“观战也差不多了，通知联盟干活吧。”

他口中的干活不是别的，正是针对七大魔法世家的进一步彻查。

诺尔曼蒂尔立刻点头，“已经在加强调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是吗。”

王常尔平静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沉声道：“我倒要查出来，这千年来究竟都是一些什么人、什么存在一直处心积虑针对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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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无限试炼。

血色天空，万里无云，荒漠戈壁中，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群魔。

好几个小时后，祂们才逐渐振作起来。有的魔悲鸣，有的魔丧气，有的魔脑袋上长了个巨大的包，有的魔被揍到现在都没醒。

祂们全军覆没，在大哥的拳头之下一个个寄了。

虽然说不是没有输的心理准备，但这次祂们输的未免也太惨了，毫无胜算，一塌糊涂。大哥打祂们搞不好都不一定需要拳头，仅凭魔力的威慑，便足以将祂们牢牢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空气一片静默，众魔沉浸在失败中，低头不语。

而突然间，莫拉格斯实在压不住，怒火腾腾，囔囔道：“早知道我就极度愤怒一个滑铲！”

祂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赫然有一只拳印，被揍得鼻青眼肿，现在都没恢复，可见伤害之强。

顺便一说，桀派被砸晕了，躺平在烈焰地上，无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众魔对祂表示同情，但是比起祂，现状如何摆脱才是最重要的。祂们都知道，事已至此，既然输了，祂们就要面对输的下场，重整旗鼓，从无限试炼出去才行。

但是，这里可是无限试炼！

祂们之中很多魔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毫不夸张地说，祂们九成以上的魔都是在大哥的无限试炼中突破满级的，对这里都非常熟悉了。

可是，尽管知道不能沮丧，祂们心里还是过不去这场溃败。要知道，祂们为此努力了好久啊，而且也是第一次这么团结，哪知道面对大哥依然像个棉花一样，大哥随手随便就能拿捏！太不讲理了！

哥谭市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小丑吧。

唉，想想都要幻痛了。

众魔之中，最沮丧的莫过于艾利欧格，祂的魂都快死了，眼神空洞，坐在戈壁上，垂头无言，整头魔都要变成黑白色了。

几头魔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忧伤，异心同念地想着。

唉，可怜的艾利欧格，不是你的错，是那头大老虎太离谱了。

当然也有我们在大陆疏忽锻炼的原因，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压倒性吧？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就没有哪个魔能够撼动大哥的家庭地位吗？

难道就让大哥回来即霸占父亲，而祂们全部被凄惨地分配在无限试炼里吗？

啊，早知道就不挑战大哥了，大哥才回来，搞不好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祂们就赶着迎上去了，祂们不死谁死。

魔啊，最忌就是膨胀喵！

想着想着，布偶猫已经呜呜叫了，躲在了巴巴托斯怀里。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被抓的那一刻，魔也是会哭的！

古辛叹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激怒大哥是没有好下场的，现在一想，四哥和二哥未免也太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