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痣。”

红色的痣!

正宣帝瞳孔猛地一缩。

而汪涛此刻也被史七这话惊得不行!

史七竟然真的认识那个小厮!陆湛和萧慕北没有说谎?可是,怎么可能呢?谁家府上的暗卫不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他身上有这么明显的记号,徐府怎么可能派他出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他们就没想过万一事败会如何吗?

不!不可能的!

这事一定有诈!

这事一定有诈!

“哎!我就知道你记得,毕竟,当时那小厮捡起地上的碎玉交还给你的时候,你瞪着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后来徐胜松听到动静找了过来,你怕得罪徐家,估计,那小厮早就被你扭送到应天府去了吧!”萧慕北勾着唇角又道。

萧慕北这话一落音,史七忍不住狠狠的朝他翻了个白眼,他扯着嗓子大声对萧慕北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怕得罪徐家!是,那小厮是徐府的人,可那又怎样!我那玉佩明明是你故意摔下去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萧慕北得意的朝汪涛扬了一下唇角,而后,他两手一摊,悠闲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证据已确凿

即使此刻‘怀安’还没被押解上来,可是,单单只史七刚说的那番话,正宣帝心里已然彻底凉了下去……

还真是徐家派来的人啊!

徐家想杀他!

太子想杀他!

反了!

反了!

他们通通都反了!

看着正宣帝阴沉骇人的脸色,饶是一无所知的史七,这会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悄悄的往后边退了退,生怕被正宣帝的怒火给波及到。

可萧慕北却仿若没察觉到正宣帝脸色不善似的,他勾着唇角,继续将目光对准了汪涛道,“汪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替徐家说的吗?”

虽然汪涛此刻心里已然心如擂鼓,可面对萧慕北的挑衅,却也不得不强按住心里的惊惶极作镇定的回他道,“萧世子这话说的好笑,本座何时替徐家说过话了?本座刚刚只是在合理说出自己的怀疑!”

如果太子和徐家的筹谋已然败露的话,那么,现在他绝对不能再与徐家沾上任何关系!

他只要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怀安’是徐家的人,那么,事情便牵扯不到他身上来,那么,他就还是人人忌惮的锦衣卫指挥使。

反正,那封密信已经没了,谁又能证明他与徐家有牵连呢?

想到这里,汪涛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不由微微一松。

“是吗?那高千户的事,您又作何解释?”萧慕北咪着眼睛又道。

“我还没问世子和陆二公子了,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的人抓起来到底是为何?”汪涛横着眉毛怒斥萧慕北道。

萧慕北刚要说话,一只手却忽地扯住了他的袖角。

是陆湛。

见陆湛站出来,萧慕北眉尖微微一扬,而后便自觉的往后退了回去。

“汪大人,你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荆州发生这么大乱子,且消息早就传到了京城,可你为何不将此事禀告给陛下?”陆湛一脸冷然的质问汪涛道。

“这事我刚刚已经跟陛下解释过了!而且,陆二公子,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你凭什么质问本座!”汪涛沉着脸怒视着陆湛答道。

“就凭你与徐首辅勾结欺瞒陛下,就凭你暗中着人与徐首辅联络意图再次弑君!”陆湛这话仿若石破天惊,直震得汪涛怒目圆瞪,半晌都没醒转过神来。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湛什么证据都没有,他怎么敢这么斩钉截铁的给他的定罪!

他怎么敢!

“混帐!混帐!”可正宣帝暴怒的声音一下打碎了汪涛这一点怀疑。

‘噗通’一声,汪涛慌忙再次伏首跪到地上,他惊惶的连声直替自己喊冤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可惜……

正宣帝这一辈子听过太多人在他面前喊冤了,可无数的事实告诉他,这些喊冤的人其实没几人是真正冤枉的!

此时,正宣帝看向汪涛的眼神犹如毒蛇吐信,仿若下一秒他就会扬起毒牙狠狠的咬住他的脖颈。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人要背叛他!

他对他们不好吗?

是他给了他们常人企及不到的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他将他们一手提拔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要背叛他!

“陛下,微臣真的冤枉……”汪涛满头大汗的伏倒在地上,眼见正宣帝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眉心微微一动,而后,连忙将目光对准陆湛道,“陆二公子,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污蔑我?”

“汪大人,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见汪涛犹自不肯认罪,陆湛忍不住轻笑一声,挑眉对他道。

“行了,阿湛,你还是把你查到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