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府的管事?”李府尹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正是杨府的管事杨安。”杨安垂首恭敬的答道。

“杨安,我来问你,堂下跪着的这两个丫鬟你可认识?”李府尹又问道。

听了李府尹的话,杨安这才转过头朝那两个丫鬟看了过去,不一会,他便指着两人面带惊愕的道,“你,你们不是春英和春秀么?”

此话一出,堂外的人群便忽地炸开了锅。

我还有证据

“她们还真是杨府的丫鬟啊!”

“看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杨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没想到私底下……”

“嘘,你不要命了么!锦衣卫也是你能说的!”

眼见堂下议论声四起,李府尹连忙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周遭终于再次安静了下来。

李府尹抬眸重新朝杨安看了过去,他道,“杨安,你既认识这两个丫鬟,那本官问你,她们可是杨府的丫鬟?”

“回大人的话,这两个丫鬟确实是杨府的丫鬟,只是,一个月前,她们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夫人赶出了府去……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还一口咬定公子凌虐了她们?莫不是被折磨久了,神智不请认错了人?又或者,是蓄意报复夫人和公子?”杨安皱眉看着那两个丫鬟猜测道。

“我没有认错人!折磨我的就是……”春秀话还未完,声音便忽然哑了下去。

杨安的身上赫然挂着她亲手缝给弟弟的荷包。

与此同时,春英也在杨安的身上发现亲人的饰物。

一时间,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春英、春秀,夫人待你们不薄,当初你们手脚不干净,夫人也只是将你们赶出府,连句重话也没说,你们可不能恩将仇报如此攀咬公子啊!”杨安皱着眉不悦的训斥两人道。

他这话才刚落音,春秀便垂下头绝望的呜咽了起来。

倒是春英,此刻仍旧高昂着头,她郑重的向李府尹磕了个头,而后她起身掷地有声的道,“大人明鉴,奴婢从未拿过府上一毫一厘,更没有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夫人赶出府,奴婢是被公子派人药倒后直接囚禁在了麦秸巷的宅子里,这一个月以来,他时不时便欺辱凌虐奴婢,奴婢这一身的伤痕便是证据!”

这话一出,堂外围官的百姓又开始悄声议论了起来。

“瞧这丫鬟口齿清楚的,也不像是失了神智的模样!而且,她手里还有那位杨公子的玉佩了!”

“对对对,她手里还有玉佩为证了!”

“肃静!肃静!”李府尹忍不住又拍了拍惊堂木,而后,他抬眸看向杨骁道,“杨百户,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这两个丫鬟吗?可你府上的管家确证实她确实是你们杨府的丫鬟,这一点,你有何话说!”

杨骁微微一笑,他朝李府尹揖了揖手,而后从容的答道,“大人,我们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丫鬟起码上百个,我认不出她们也不奇怪吧?更别说,她们脸还被人伤成这样……”说到这里,杨骁似又想起什么似的,他恍然道,“对了,还有那玉佩,刚刚杨管家说母亲是因为她们手脚不干净才将她们赶出储去的,而我这玉佩也恰好是一个月前遗失的……这细想来,莫不是她趁着离府的功夫便顺走了我的玉佩!”

“你胡说!”春英气得脸都涨红了。

“是不是胡说,大人一查便知!”杨骁弯唇一笑,从容不迫的看着李府尹朗声道。

正在李府尹皱眉之际,前去探查麦秸巷那栋宅子地契的人也回来了。

“大人,小的已经查到了,麦秸巷那宅子的主人名唤何四!麦秸巷出事后,他便卷了包袱想连夜出城,好在大人您有先见之明让城门戒严,他见逃不出去,便悄悄躲进了春满楼里。”那衙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两人将何四压到旁边跪下。

“你就是何四?麦秸巷的宅子是你的?”李府尹问道。

何四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久久,都未发一言。

李府尹不悦的拧了拧眉,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本官再问你一遍,麦秸巷的宅子是不是你的?这两个姑娘为何会被囚禁于你的宅子内?若不如实招来,小心本官大刑伺候!”

随着李府尹这话一出,两个衙役立即应声而出将何四按到了地上。

“别,别……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何四被这两个衙役的举动吓到不行,慌忙便朝着堂上的李府尹大声喊道。

“既是如此,速速从实招来!但凡有一丝作假,本官必定不会轻饶于你!”李府尹脸色肃然,语毕同,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小,小的不敢……”暂时逃过一劫的何四冷汗淋漓,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抖着嘴唇小声道,“大人,那宅子确实是小的的……至于,至于这两个丫鬟,小的瞧她们姿色不错,所以便花了银子将她们从她们家人手里买回来,大人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查!”

“胡说!哪有为人父母的会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