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失眠折磨的虞榕在这经过这一番运动下很快陷入沉睡。

季淮之替她盖好被子,有些烦闷的走到窗边点了根烟。

喝多了在他这里从来都不是借口,碰了就是碰了,只是为什么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胡闹的深层原因也许他自己都不信。

他今年二十七,不是十七。

虞榕早上醒来的时候,季淮之已经不在身边,床上一片狼籍,她有些没脸看。

起身下床的时候差点没站稳,季淮之做的挺狠的,她觉得。

迅速跑到浴室胡乱清理了自己然后冲出来在地上找到内衣裙子三两下穿上,随后想起了什么,她又在地上摸摸索索的找起来。

片刻后,在床角她找到了季淮之给她的钥匙。

她拿着钥匙又发起了呆。

季淮之进来看见的就是女孩蹲在床边,拿着什么在发呆。

他叩了叩门,见她站起身,说道:“醒了就先吃点东西。”顿了顿,“吃完我们谈谈。”

虞榕沉默了一下,然后将早已组织好的措辞脱口而出:“我19岁,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负责,我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

话还未说完就被送餐的服务员打断,而季淮之也被服务员告知有人找他。

思索几秒,季淮之对她道:“先吃饭,等我回来再谈。”

虞榕看着摆盘内精致的早餐,她没什么食欲。

她找到纸和笔,给季淮之留了一段话,没什么好谈的,她不会再打扰他了。

等季淮之忙完事情回来后,看见的就是动都没动的早餐和被钥匙压住的一张纸条。

他将钥匙拿开,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谢谢季先生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昨晚的事是我自愿,您不用负责什么,我不会再打扰您。很抱歉最后一次的演出我不能来了,请您重新找人吧。虞榕留。

钥匙被用力的掼在地上,季淮之又一次气笑了。

你可真行。

虞榕说不打扰,季淮之就真再也没见到过她。

而虞榕剩下的大半个月暑假在家宅着挪都没挪过。

她其实不太好,她整天依然要被从头数落到脚,她的失眠也没有改善,她每天只有3个小时睡的着,剩下的时间不是睁眼到天亮,就是用刀划开一张张白纸。

她甚至时不时的胃部抽搐,身体发冷无力。

有时候刷牙刷着刷着会哭,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就哭,没有任何征兆的,情绪就溃散。她也不敢大哭,只能躲进房间缩进被子里哭泣。

她有些害怕,她开始上网搜索相关的症状,她隐约有了某种猜测,她不敢验证。

就这么熬到了暑假末,快开学的前几天,许茜提前回校了,约她出去吃饭。

好几次,她想开口问许茜能不能陪她去医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怕被看出异样只能借口上洗手间的时候在角落里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