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车听到她说桑梏是金主开始,就想发疯,忍到了现在,倒也算是有所进步。

他这样,宋荔晚反倒更熟悉,心平气和地问他说:“那我也就事论事。靳先生,你说自己是最好的,请问你好在哪里?”

“至少,我的身家比他丰厚得多。”

他白色衬衣袖口处以银线绣着精美繁复的纹路,钻石袖扣也在隐约的光中折出璀璨的光芒,他从头至尾,都矜贵雍容,却又这样冷静从容地说着疯话。

“并且不签婚前协议,就算是和我离婚,你能分得更多。”

宋荔晚简直被他逗笑了:“如果我真的结婚,一定是因为爱一个人,而不是什么狗屁的为了分财产,你把自己的婚姻当做生意来做,我可不一样。你说自己比桑梏好,可是靳长殊,你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请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可他不肯放手,不但不放,反倒更近地贴向了她。

压迫感如冰山倾颓,落下来,要她无处可逃,他的声线低沉,隐有沙哑之音。

“告诉我。”他命令她说,“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曾经,他愿意这样问她,她一定会很开心。

可现在,她却只是觉得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