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圣爱孤儿院的土地所有权,究竟在谁的手上。”

靳长殊扬起半边眉峰,似乎有些意外,她要找的居然是这样东西。宋荔晚狂跳的心脏,终于落定——

她赌对了。

靳长殊只知道,她要找东西,可他不知道,他想找的究竟是什么!

局势反转,主动权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宋荔晚从桌上滑下去,似是一尾柔软的鱼,靠椅中,他手肘压在扶手上,微微侧了头凝视着她,宋荔晚俯下身去,唇贴在他的耳边,柔声细语同他撒娇说:“那块地,还没有落到你的手里吗?”

“归属有些复杂,开发价值是有,但意义不大。”靳长殊也侧过头去,唇同她的唇瓣,也只有一线之隔,“怎么忽然想起关心这个?”

“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再过几年,连阿朝都满十八岁,到时候那块地……就要被拿出来拍卖了。”

荣宝振这辈子,还是做了一点好事的,他当初入狱之前,签署了一份声明,愿意捐赠出一半的家产给政府,以此支持公益事业,其中就包括圣爱孤儿院所在的那片土地。

政府感谢荣宝振的贡献,承诺在孤儿院中孩子全部满十八岁后,才会将这块土地投入市场,重新进行招标拍卖。

她的理由找的天马行空,却又不算生硬,靳长殊似是被她说服,漫不经心说:“那是很久之后的事。”

“未雨绸缪。”宋荔晚抿唇一笑,“是你教我,做什么,都要先发制人。”

“是吗?”他随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似笑非笑说,“你倒确实是个好学生。”

“可我学会的,可不止是这些。”

指尖像是拨弄琴弦,灵巧地解开他的衣扣,潮湿的大衣散发着孤寒的冷意,而她的手指柔软,云捏雪揉般缠绵动人。

他挑起眉峰,似是诧异,又好像是游刃有余,原本冷峻侧颜上,现出一抹淡淡笑意:“都学会什么了?”

宋荔晚不说话,话语总是无力的,可唇舌,却能用来做更多的事情。

窗外雷声滚滚,淹没长夜寂寂,靳长殊喉结上下滚动,他原本最重仪态,无论何时都身形挺拔,如松如渊,这一刻,却微微向后仰去,依靠在宽大的座椅之中。

椅背弯出一轮明日似的弧度,他冰白色的手指收紧,苍白的面颊上,也浮出一痕淡淡赤色。

宋荔晚学着他的模样轻轻一笑,鲜红舌尖于雪白齿间一闪而过,扫过指尖,故意娇声娇气说:“比如说,学会了……夜深雨大,不宜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