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我背後的那个伤口,足足缝了二十几针。在住院的期间,我每天都有注意新闻报导,想看看有没有那场品酒会後续的新闻,不过却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锺离魅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法,竟然将这件事隐藏的如此天衣无缝。

我一出院,立刻拨了几通电话,给我熟识的警界高层,还有侦信社的人员,我仔细形容了麦教授跟的外型跟长相,请他们帮我追查麦教授的下落。另外,我也要他们查一查锺离魅这号人物,不过奇怪的是,我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有自信,但是我这次却一直想不起来锺离魅的长相,甚至连声音和外型也很模糊。

再那之後的某一天,正当我在书房查阅历年红酒品酒会的相关资料时,电话答录机传来了矮子的语音留言。矮子是个古董商,平时极少联络,我跟他认识是在某次古怪的经历,不在这里赘述。

总之,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身分背景连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老家在黑龙江,听他自己说,他的叔叔爷爷们,以前都是g掏沙的0金盗墓g当。他会打电话给我,多半没啥好事,我沉y片刻,就按下了答录机的按钮:

「涛老弟!有批天大的买卖,详情见面谈,我现在去找你也。」

我暗骂:「没头没尾、不知所云!」我咕哝了几句,就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1989年的玛歌堡红酒,我斟了一杯,然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旋转着酒杯。在灯光的照映下,红酒闪耀着暗红se的光泽,我凝视着那殷红如血的酒浆,让我想到那一天的品酒会,那些疯狂嗜血的画面。

这一切充满太多迷团,在我的经历中,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如此的0不着方向。为什麽那些nv孩子,会这样失控的切割自己身t?还有那些宾客的狂态,这一切都太超乎想像了。

更令我不解的,为什麽当我重回现场,原本已经重伤的nv孩子,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还有,那混乱的现场,怎麽可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正常?难道这些真是我的幻觉……

混乱的思绪满脑子飞舞着,我怔怔的出神,忽然间,透过酒杯侧边的倒影,我见到了一样不属於原本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我r0ur0u眼睛再次凝神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因为从酒杯的倒影中,我看到身後的窗帘上,多了……一只手?那只手紧紧抓着窗帘的边缘,看起来,似乎有人躲在窗户跟窗帘中间的空间里。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只nvx的手,因为那有着又尖又长的指甲,上面还涂着鲜红se的指甲油。不过那只手的肤se也太苍白了点,甚至可以说一点血se也没有。

当下我默不作声,慢慢地起身,将红酒放回酒柜里,同时我偷偷将一旁的红酒开瓶刀藏在手里,心中不断盘算着。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潜入我的家中,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他何必露出一只手臂来,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而且如果他有恶意,早就可以动手了。

我想了一会後,心底约略有了谱,我缓缓转身,面向窗帘,我说:「我只听过梁上君子,却没想到今日会遇到帘後君子。」我说完以後,一面凝神戒备着。

只见那只苍白的手,依然紧握着窗帘边缘,躲在窗帘後面的人,丝毫没有反应。

我闷哼一声,正想要再说些什麽话引他现身,忽然间眼前一暗,客厅的灯光竟然灭了,我暗叫一声:「糟!」

几乎在灯光熄灭的同时,我忽然感觉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了我的後颈。刹那间,我寒毛直竖,全身像是被电亟似的,从头麻倒脚底。这也太不寻常了?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人竟然无声无息地窜到我的後方?

我身後那个人的手,一点温度也没有,冷得就像是冰雕似的。突然间…我感觉後颈异常刺痛,可以感觉他的五指开始收拢,指甲就像铁爪一般,紧紧cha入我的r0u里。我吃痛不住叫了出来,於是我用力的往後撞去,。

「乓啷!」

後背一阵剧痛,身後的酒柜被我撞倒在地,我也震得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奇的是这这一撞竟然扑空了?因为我清楚感觉到,刚刚我的脊椎碰撞到的,是酒柜坚y的强化玻璃门,并没有撞到身後那人的身t,那人的手,还是紧紧掐住了我的後颈不放。

由於我这一撞的力道极大,反震的力量让我俯卧在地板上,正好是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虽然屋子内灯光熄灭了,但是透过窗外的月光,我可以隐约看见窗户附近的景象。我不由得倒ch0u一gu凉气,那只原本紧抓着窗帘的手,此刻竟然还在?那我背後的人又是谁?更让我感觉诡异的事,是窗帘的下方竟然是空的?

由於我是趴在地板上的,一般窗帘的下方,跟地板通常会留有5到10公分的间距,如果有人躲在窗帘背後,以我这个角度看去,绝对会看到躲藏在窗帘後的那个人的一双脚才对……

「见鬼了!」我在心里暗骂,还来不及思索,就感觉後颈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几乎快阻断了颈部的血ye流动,脑中因为血ye输送不良,人已经开始晕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