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礼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三从四德的女人,见到奶奶也不知道行礼。哼。”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呢?好像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呃,这个知道,不过不知道代表应该怎么做林纳心里有些弱弱的想到。

裴彬玢又上前一步,就像电视里街头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十分欠扁的勾起林纳的下腭,双眸凝视了一下。

林纳前世是个标版的宅女,很少接触男生,更不要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看着一张渐渐逼近的俊脸,看着裴彬玢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清亮的光彩,清亮的像晨间的微露一样清亮迷人,干净透亮,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开始慢慢上扬,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右颊边有一个梨涡隐隐显出,裴彬玢的脸越贴越近,林纳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间呼出的热气

林纳很想有些多余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可惜,她现在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心里却突然醒悟到,在言情小说里这可应该是要强吻的前兆了,按照书里写的,这时自己应该要闭上眼睛,可是看着就差一点贴在自己脸上的俊颜,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的芒彩,那一刻好像流年变的漫长,房里的漂散着的薰香也变的悠然,想到这样一个像晨间沐浴阳光的微露一样清亮纯净的男子将是自己的良人,一生一世的伴侣,那一刻林纳突然有一种,穿越千年,只为与君携手的错觉

裴彬玢看着林纳露出有些痴迷的样子“嗤嗤”嘲弄的笑了起来,然后附在林纳耳旁慢悠悠的说道:“南洛璎,洛璎。很美的名字。”

林纳眉头动了动,她也听出之前裴彬玢的笑声里有那么一分不怀好意,但考虑到这位大爷是自己以后的长期饭票,而且还是一个很帅的长期饭票,林纳还是迎着裴彬玢扬起了笑容。

裴彬玢放开林纳,向后退了一步,扬了扬眉毛带着一丝狭促的说道:“可惜啊,人就长的有些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林纳最初因他的那份俊帅而起的好感,帘清零了,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林纳的目光肯定已经杀死裴彬玢不下十次。

裴彬玢看着林纳气愤的样子,又露出一脸欠扁的痞笑,灿若星辰的眸子深情流转了一下,很是电人。

林纳心里暗骂了一句,桃花眼,一看就是个浪荡子。

似乎看出林纳心里在骂自己,裴彬玢十分潇洒的一甩头说道:“哼,南洛璎,听说你为了不肯嫁给我,寻死了四五次,嘿嘿,现在还是无奈的嫁给了我这个浪荡子,是不是很委屈。”裴彬玢的眼眸里流动着戏谑的光芒。

林纳有些无奈的看着裴彬玢,我又不知道以前的事,你问我干嘛?可惜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在那深深的吸着气。

裴彬玢也没有等林纳说话的意思,他自顾自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轻声唤道:“墨书,墨书,臭小子,在那呢?”

只听到窗外一个苦苦的声音应道:“在这,少爷,你真的要去醉月楼。”

“当然,都和书亭他们约好了去给非烟贺生。”裴彬玢一边答着话,一边自已解下了头上的花幞头,一把拉开自己的吉服,露出里面的青衣长衫,林纳眼眸睁了睁,看来是早就算好了,连吉服都是套在常衣的外面,为的就是走的时候方便吧。

裴彬玢麻利的去掉了吉服,自己把绾发的红绳取下来,这样一换,已经丝毫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是刚才的新郎倌然后就当着林纳的面,很利落,很熟练的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只听到外面的墨书还在小意提醒道:“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是让老太岁或是老爷知道,你今天还跑去醉月楼该生气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好像是裴彬玢打了墨书一下,然后裴彬玢懒洋洋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爹都同意让非烟进门了,那还会说什么,再说,哼”裴彬玢冷冷的哼了一声,把头从窗外探了进来,望着林纳冷声说道:“南洛璎,你要不怕让人知道你新婚之夜,夫君就受不了你,就敢到处乱说去吧。”说完又狠狠的瞪了林纳一眼。

林纳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正要出去爬墙浪荡子,之前还曾庆幸上天给自己配了这么一个帅哥丈夫的心思,在那一刻完全消失

心就像从晨间叶上滚落的露珠,凉的彻骨。

林纳只觉得欲哭无泪,这算是什么事,自己是应该庆幸不用和这种人同房,还是应该悲叹未来的命运

居然嫁了这么一个老公。找到了这么一张明显有残缺的长期饭票,啊啊,新婚之夜就爬墙去约会佳人。

林纳悠悠叹了一口气,抬头望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帘走过去揽镜自照,只见脖子上还有着未散的于痕,指尖抚在那乌紫的血痕上,更觉得嗓子眼里烧的火辣辣痛感,林纳试着想叫嚷两声发泄一下,但嗓子却只发出“呃~呃~”的嘶哑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林纳同学不要说逃跑的机会,就连出声抗议的基本权力都让驳夺了,只能任人摆布。

林纳同学如果能出声,一定仰天长啸一声,我不要这样莫名其妙的穿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