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

苏执聿漫不经心地回:“不客气。”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已经让江助理帮你找了护工,在医院里再住个十来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好好休息。”

他说罢,便像是转身要走。

方时恩看他这样,猛地伸手就要去拽他,这一下动作太大,他像是扯动了伤口,疼得脸色刷白。

苏执聿听他呼痛,忍不住蹙眉,他止住脚步:“都这样了,你还不安分。”

方时恩看他停下,立马伸出来两条胳膊,去抱他的腰,是个蹬鼻子上脸更不安分的架势。

“我没地方去,我出院……我出院后,能不能先在你那里住一阵,等过了一阵我保证走,我绝不纠缠你,我保证。”

方时恩扬着一张惶恐不安的脸看他,语气里满是哀求。

“求你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

苏执聿看着方时恩,知晓对方是很不值得可怜的人,会有今天凄惨的样子,大部分原因是自己一手造成。

但是很不合时宜地,苏执聿想到自己那块被他偷拿的表,估计那个时候方时恩就已经被催债的盯上了,走投无路的方时恩才又做出来这样下作的事。

但是那块表最后被苏执聿从方时恩这里要回来后,摔到了垃圾桶里去了。

苏执聿不会做类似,如果他没有把手表从方时恩这里要回来,他拿去抵债会不会这次就能保下来这条腿,这种假设,也不从认为自己讨要回来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应该的地方。

可是苏执聿看到方时恩到此刻,还在用充满期盼的,祈求的目光看着他,好像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不留任何情面拒绝,从未对他给予过任何温柔关怀的苏执聿是他的救世主一样。

很可能是由于方时恩求了太多遍,苏执聿即使善心有限,于是在此刻也勉为其难地,愿意稍微可怜他,没有立马拒绝。

“为什么?”

苏执聿问。

方时恩这时候还没松手,他的侧脸贴在苏执聿腰上,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像是只在母猫跟前走丢了,胡乱攀附在人类脚边的猫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