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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你别听旁人胡说。”苏执聿没什么诚意地敷衍了一句,而后说:“这么荒谬的事,您也能信?”
苏业堂闻言,又看到苏执聿气定神闲的样子,于是也松了口气说道:“我就说不应该吧,你怎么会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在一起,更何况还是个男的,你之前大学时候交过女朋友对不对?”
尽管认为一贯让人省心的苏执聿不会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苏业堂还是又提点了一下:“你可别从国外沾了什么坏毛病……”
什么坏毛病?搞同性恋吗?
苏执聿到这个时候已经无心应付,落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先走了。”就要离座。
照例第一个提前离去的苏执聿,在出苏家老宅客厅前,又听到苏执舒在训斥自己。
从和方时恩彻底决裂那一晚后,苏执聿再也没有回来过金枫南湾。
此前在金枫南湾频繁留宿的时候,他有时会在那里的书房简单办公,这时手头需要的一份文件被他想起留在金枫南湾的书房,刚巧江卓最近身体不适,提前走了,于是苏执聿难得亲自开车,要往金枫南湾走一趟。
这里虽然没人居住了,但是因为有保洁阿姨按时来打扫,房子里还依然整洁。
苏执聿没有耽搁,进门打开灯,就往二楼的书房走。
来到书房里,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第一个抽屉,入目便是他要找的文件。
就在他伸手要将文件抽走的时候,他的手一顿,目光顿时停留在了文件上那个手表上面。
这块表是他之前带过来,在书房里办公的时候因为觉得有点碍事,于是摘下来放到了抽屉里。
苏执聿松开手中的文件,将那块表拿了起来,入手立即就感觉到了不对。
苏执聿心里一沉,将手表攥在手心里,环顾一周,整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从室外入侵的痕迹。
而知晓这栋房子密码锁的人除了江卓和保洁之外,也只剩下了一个人。
苏执聿闭了闭眼,将手中的手表又丢回了抽屉里,不知道方时恩长了几个胆子能把他这么当傻子糊弄。
饶是苏执聿对方时恩这种人没有什么期待,可是对方没有下限的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翌日上午九点,苏执聿在办公室面色阴沉地给方时恩的打电话。
他昨天连夜调了金枫南湾的录像,看到三天前一个鬼鬼祟祟的,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从正门进去后上了二楼,接连进出了二楼好几间房,看身高和身形,跟方时恩十分相像。
方时恩这个时候似乎是还没睡醒,接到电话后,还带着朦胧睡意地:“喂。”了一声。
“方时恩,把你偷拿的东西还回来。”苏执聿单刀直入,不再废话。
方时恩那头静了下来,数秒后,他再开口语气里的睡意已经骤然消失,他强硬称道:“苏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打错了?”
这一夜,苏执聿都在一定要给方时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东西一个狠狠的教训和赶紧跟方时恩这样的人断个干净,断个彻彻底底之间来回。
这时候听到方时恩还在嘴硬,更是怒从中来,他越是恼,面上却越不显,只是沉得厉害:“我已经调出来视频录像了,你想我报警吗?”
“凭什么凭空污蔑我?就算是你对我有偏见也不能这样吧!”方时恩攥着手机,继续说:“能进出你那里的又不止我自己,兴许是保洁呢,又或许是……”
苏执聿直接打断他:“明天之前把你偷走的手表还回来!你知道我要是报警,这只手表的金额够你判几年?”
这话说得不留一点情面,本就做贼心虚的方时恩呼吸逐渐不稳,听到苏执聿这样的威胁,吓得语气也变了调:“别……别报警,我不想坐牢。”
他这会儿又苦苦哀求起来:“苏执聿,我急着用钱,你当帮帮忙……算我借的,我以后还你……”
记着用钱?程诗悦的赔偿金才打过去多久,他这么快就挥霍一空了?
苏执聿不知道要和方时恩这样无可救药的人再多说什么,他耐心告罄,冷冷说道:“我没功夫在这里听你讲这些废话,该怎么做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别等我一定要送你去吃牢饭。”
方时恩知道苏执聿根本不是在吓唬自己,立即软了腿,声音又怕又焦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别报警……求求你别报警,这样,这样好了,你还用不用我……我现在,你一个月不用给我三十万……二十也行…再不行就十五…”
苏执聿似乎完全没兴趣再和这样低贱没有自尊方时恩讲话,像是多听一句就会污了自己的耳朵一样,他挂断了电话。
距离程诗悦离去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方时恩在自己新租的房子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又是一个半下午,方时恩从睡梦中醒来,将窗帘拉开后,看到外面阳光还未消散。
连续的阴雨天在二月的末尾告一段落,天气回暖起来。
可是方时恩的心头的阴霾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