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三个问题——

一,崔含是否真的是被陷害的?

二,如果崔含是被陷害的,陷害崔含的人是什么来头?

三,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为何陷害崔含?

见徐静一脸冥思苦想,萧逸不禁好笑地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光靠分析就能知道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是我和赵世子的工作,你不是要去找严医女么?”

徐静这才让自己从这些问题中抽离了出来,道:“也是,那你可要好好工作,否则赵世子又要找我诉苦,说他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活了。”

萧逸眼眸微柔,看着徐静道:“我知晓了,夫人。”

最后那个词,他说的轻柔婉转,缠绵悱恻。

徐静到底还不适应这样的变化,脸色微微一红,轻咳一声,嘟囔了一句“再见”,便转身走了出去。

因为不能让徐静的身份被别人知晓,萧逸也不能亲自送她出去,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外,心几乎在瞬间空了空。

早知道,就再索求她一个拥抱再让她离开了。

心里的这种不真实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等在门外的程晓见到徐静终于走了出来,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道:“夫……郎君,你终于出来了!”

方才向右把他提溜到了小黑屋里,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

程晓那个委屈啊,终于明白为什么向统领死活不愿意亲自送夫人过来了!

徐静笑看了他一眼,道:“走罢,我们出发去白杨村。”

白杨村,便是严医女如今隐居的地方。

据周启说,严医女也和她一样,正在培养小医女,而且她的不少徒弟已是出山,学着她到处行医济世了。

只是,她们的名声还远远及不上严医女,所以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因为这次是实打实的出远门,还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徐静没有带太多人,身边除了护卫,就带了春阳和她的大徒弟芫华。

白杨村位于灵州的郊外,是一个看着十分宁静祥和的村子,徐静在来白杨村前,便换回了女装打扮,到了村口,她叫住了一个背着土筐的村民,问:“请问,这里可是有一个姓严的医女?”

谁料,那个村民立刻十分警惕地看着她,用一种明显不友好地语气问:“你找严医女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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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心思微转,微微一笑道:“我听闻严医女医术高明,因此特来找她看诊……”

话音未落,那个村民就突然充满质疑地看了跟在她身后的一众护卫一眼,猛地退后一步厉声道:“来看诊需要带这么多护卫?定是那男人派你来的罢!你死了这条心吧,严医女是不会见那个男人的!”

说完,不待徐静说什么,就转身匆匆跑了。

徐静微微蹙眉,一转身才发现,周围的村民也似乎在顷刻间离了他们有三尺远,都一脸质疑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一般。

方才那个村民说的男人,是谁?

程晓纠结地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些村民的态度好生奇怪,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吗?”

徐静想了想,道:“你们分批去询问这里的村民,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他们虽然态度奇怪,但至少没有把我们赶出去。”

程晓自是和徐静一起的,徐静带着他们一路走进了村子里,忽略掉那些村民奇怪的态度,这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生活气息浓郁的村庄。

徐静也没有急着去问人,等把这个村子转了一圈,察觉到其中一个坐在已是几乎落光了叶子的大槐树下的老妇人一直在看着他们,看起来不像旁的人一般对他们避之若浼,便走了过去,微微俯下身子问:“老人家,不好意思,我听闻严医女如今正在这个村子里隐居,因此特意从西京来到这里找严医女看诊,然而村子里的人似乎把我当成了其他人,不愿意告诉我严医女的所在,还对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知道可是我犯了他们什么忌讳?”

老妇人抬眸看了徐静一眼,突然摇了摇头,道:“你自是犯了他们的忌讳,从你踏进这个村子的那一刻,就已是犯了他们的忌讳。”

徐静微愣,诚心实意道:“请老人家指教。”

老妇人倒也没有拿乔,摇头晃脑地慢慢道:“严医女医术高明,这个村子里的人生了大病小病,都是找严医女医治,对他们来说,严医女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比县大爷还高,他们最怕的,便是严医女离开这个村子,或者,不愿意给他们治病。”

徐静不解,“我也没做什么会让严医女离开这个村子的事罢……”

“呵呵,你自是没做,只是他们害怕,说起来啊,也不过是件小事。严医女年轻时遇人不淑,被一个男人骗了,那之后严医女便恨他入骨,谁料那男人是个死心眼的,一直追在严医女身后,严医女来了这个村子后,更是隔三差五来骚扰严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