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的经济发展此消彼长,ri渐荷包鼓鼓的大陆豪客们纷纷南下港岛,用一笔笔令人瞠目结舌的金钱,构筑起了内地客的新形象。

哪怕是一个其貌不扬、衣着简单的内地客,都很有可能毫不客气的拍出好几十万,买上块镶金带钻的劳力士或欧米茄表,神神气气的离开。

反倒是港岛的原住民,因为自身经济的不景气和百业萧条,而不得不北上寻求发展和生存。

这下子,两边居民的形象猛的出现了。

对于cháo水般涌來的内地客,港岛居民是又爱又恨。

一方面,他们需要内地游客來拉动港岛的经济,增加收入。

而另一方面,又因为一种被内地移民抢走各种生活保障和压缩生存空间的恐惧,而对他们敬而远之。

之前,因为内地产妇到港岛來生子并获取居留权的事件,部分港岛居民还特别打出了抗议的旗帜。

王一凡倒是不介意周围人对他的复杂看法,他原本就是个过客,在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后他就会离开。

这个港岛再繁华、再喧闹美丽,都不如自己的家乡让他过得舒心畅快。

很快,竹笙面和冻鸳鸯就被端了上來,这种打了鸡蛋后用粗竹竿碾压发起的面条软硬适中,吃在嘴里爽滑弹牙,并且充满了浓浓的蛋香味道。

“不错?这一家的竹笙面是这一带最有名的!这个老师傅已经做了有好几十年了,天天的生意都好到爆了!”阿豪笑呵呵的解释道。。

王一凡一边吃着面,一边正sè道:“豪哥,我们还是说说正題!等两天后项文盛回來后,你务必要带我去找他谈一谈……”

“老弟啊,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啦……”阿豪张口喝了口冻鸳鸯,有些为难的回答道:“虽然你们侯家之前和洪门也算颇有渊源,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就连ar的侯爵士都已经离世,这个项老大肯不肯卖你这个面子,还说不一定咧……”

王一凡看他为难的样子,心下顿时了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到时候如果真的谈不拢的话,我就自己來想办法……”

“老弟啊,我看你这个冲动的xg格,是要闹出大事的……”

“我向來的做人原则就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果谁要是敢挡我的路……”王一凡冷笑一声,用力伸手到桌下,握住了三指粗细的桌腿,用力一扳。

粗粗的钢质桌腿居然被他生生捏弯了,本來还平平稳稳的桌面,立刻就变得有些倾斜不稳了,桌子上的面条和杯子,也都纷纷晃动了起來。

阿豪的脸sè也猛的变了,口中低声问道:“你练的是北派的戳脚翻子拳?”

王一凡点了点头,这一手功夫是陈光宗师叔临去西班牙之前留下來的,之后他经过一番勤学苦练,已经略有小成。

但比之陈光宗那身自小就以童子身苦练出來的功夫,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但刚才这个豪哥既然已经使出了咏chun拳中的绝活,王一凡估计若不使出点真本事,恐怕很难让他心服口服的帮着自己办事。

“南拳北腿,各有所长,华夏的功夫人向來是一家,王老弟啊,你若是相信我的话,我保证,一定尽会心尽力帮你完成心愿。但如果你要是想给我來这一手下马威的话……”

阿豪一边冷笑着,一边伸手握到了王一凡拧弯的桌腿处,暗自运气一捏。

原本已经弯曲了的桌腿,立刻就被他撇直了,桌上摇摇晃晃的面汤和杯筷,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看到他露的这一手,王一凡沉着脸问道:“豪哥,我真不明白,既然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在港岛当一个小市民?以你的身手,不应该这样……”

阿豪忙摆了摆手,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个淡然的笑容:“好汉不提当年勇啊!我现在的年岁大了,拳怕少壮的道理再明显不过了。再说有一身功夫又能怎么样?功夫再好,也是一枪撂倒。腥风血雨的ri子我早就过腻了,现在这种安静的生活最好了……”

王一凡不再说话了。

他暗想:若是沒有自己的突然造访,也许阿豪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在这里安稳生活下去了,现在为了自己的事,他还要重新抛头露脸,去找项文盛谈判,已经算是很帮忙了。

另外,他嘴巴上说不想欠侯家的情,但这一笔笔人情债却越欠越多了,真不知以后该如何报答。

仿佛是看到了他此刻的心中所想,阿豪忙笑着说:“老弟啊,你可千万别想多了。帮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沒有什么你欠我、我欠你的。对了,既然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带你在港岛上走走,也算是熟悉一下地形了,你想先去哪儿?”

王一凡刚要推辞,却猛地想起了正在江东市郊外带孩子的悠悠,忙道:“先带我去找个地方买nǎi粉。最好是能买到专供港岛的雅培nǎi粉……”

阿豪的眼珠子睁得浑圆,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