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中年人心里一惊。

他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來,但勒住他脖子的胳膊却让他始终喘不过气來,他断断续续地叫着:“请你放心,我沒有恶意。不然的话……”

王一凡冷笑了一声:“不然的话,我早就给你们干掉了,对吗?”

不过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他的胳膊却慢慢地松了开來:“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派人跟着我?”

中年人用力从他的胳膊里挣脱了出來,他伸手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脖子,大口呼吸着冰冷的新鲜空气,喘着粗气回答:“身手不错,难怪小武不是你的对手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因为这对你沒好处。你可以叫我橙先生。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从那个房间里出來的。”

眼前的王一凡身上只穿件单薄的毛线衣,下身那条剪裁得体的西裤上脏兮兮的,他从口袋里摸出只烟点燃后,潇洒地抽了起來:“很明显,你的队员爱干净,不喜欢钻zhong yāng空调的送风管道。而我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也怕脏,但干净和xg命比起來一文不值。”

中年人恍然大悟,他那张惊愕不已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你果然有那么点与众不同!那么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位置呢?”

王一凡吐了个烟圈,一脸轻松地回答:“还记得我们通话时的场景么?你站的地方有一个小贩推着板车出去卖橘子,板车上的电喇叭不间断地放着五块钱三斤的录音。恰巧我进來的时候从他这里路过……”

中年人不相信地看着王一凡:“这么小的细节你都能注意到?看起來我要开始重新评估你了。”

王一凡脸sè一沉:“说,到底跟着我为什么?”

中年人的眼光变得严肃了起來,他盯着王一凡的眼睛,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强烈的渴望:“王一凡,国家需要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路口有一辆车,我们上去谈。”

王一凡丢掉手里的烟,沉声回答:“可以。但要先放了我的小兄弟,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中年人想了一下,就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对讲机:“我是猎鹰,给那个小胖子打一剂镇静剂,放回去。”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坚定地回了句:“是!”

收起对讲机,中年人带着王一凡走到了马路边一辆未挂牌照的福特七座旅行车里。

中年人拉开车身上的推拉门,率先坐上车去。

王一凡jg惕地坐在后车门的位子上,伸手拉上车门。

坐在宽敞的后排座位上,中年人轻轻对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句:“开车。”

驾驶位上那个戴着黑墨镜的彪悍男人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就一言不发地发动了汽车。

他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牢牢地控着方向盘,裹在厚外套里的一对粗胳膊上的肌肉不时鼓动着,看样子也绝不是普通的司机。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包zhong nán hǎi,很客气地递给王一凡:“來一根?”

王一凡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烟,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中年人。

他的眼神很平和也很内敛,一张充满自信的脸上神态从容,油光铮亮的头发jg心梳了个小分头,下巴上还留了一撮山羊胡,一只手时不时还摸上一两下。

“说,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王一凡点燃了烟,抽了一口。

中年人微微一笑,很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西裤下的皮鞋光亮无比:“是这样的,听说你上次中了枪伤住院后,被一个舀着微声手枪的杀手找上门來,有这回事?”

“是有这回事!看起來我的脑袋挺值钱。”王一凡有些自嘲地回答。

他特别注意到这中年人说的微声手枪四个字,一般人都会习惯xg地说无声手枪,这种叫法应该是秘密部门的专业口语。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回到了一副居高临下的眼神:“你能够明白自己现实的处境,这一点很好!”

“少废话,说正事!”王一凡怒吼了一声,他最看不惯这种高高在上的架势。

中年人并不动怒,他沉着嗓子介绍起來:“那个杀手据我们调查是金鲨集团派來的,看起來你在ar惹的事还不小。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我想你应该心里清楚。”

王一凡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将手里烟头的烟灰轻轻弹到了车里的地垫上:“沒什么,我去那里玩,欠了点赌债……”

中年人终于有点火了,他指着王一凡低声斥道:“你还想隐瞒什么?在我们这里,你根本就沒有秘密!你的佣兵历史,你的一切涉黑xg质的犯罪行为,你在ar干下的勾当,沒有一件可以藏得住。我和你好好说,是给你机会……”

王一凡不屑地笑了笑:“这么说,我应该连哭带喊地大声求饶了是不是?”

“你!”中年人气得脸sè发白,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前排的司机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探向腰间,嘴巴上恶狠狠地问:“这小子执迷不悟,要不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