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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枪声渐渐稀了下来,一群人嘴里叽里呱啦地小声说着些听不懂的当地方言话和美式俚语,他们的声音渐渐汇聚到了一起,离大门处越来越近了。

这些荷枪实弹的家伙当然不会彬彬有礼地来敲门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人端着手里的雷明顿散弹枪对准了门锁按动了扳机。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一发十二号马格努姆弹将门锁处给轰开了一个大洞。

那黑人跟着用力一脚踢开大门,右手猛地抓住枪身上的木制环形泵筒向后一拉退弹上膛,然后对着后面的同伴嚷了句:“go!”,就第一个冲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内。

他耀武扬威地端着枪在房间内四处游弋,却不料那条粗腿正好撞倒了里面摆着的一条板凳。

就在那条板凳“咕咚”一声倒地的时候,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那黑人如炭一样的大脑门上立刻就添了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小圆洞。

殷红的血液和ru白sè的脑浆瞬间就像泉水般地喷了出来,这个倒霉的家伙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直直地躺下了。

门外的人见状大惊,纷纷端起了手里的枪对屋子里疯狂扫shè了起来。

那如蝗般的弹雨一下子就倾泻到这个黑黑的大客厅里,打得红sè的大门上、ru白sè的墙面上和棕sè的檀木桌椅上碎屑乱飞、弹孔密布。

在那噼里啪啦如同年初一早上万鞭齐鸣般的热闹枪声中,还伴随着“叮叮咚咚”子弹壳落地的声音。

王一凡紧紧地靠在柱子背后,等待着这阵疾风骤雨般的枪声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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