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们要把手和脚都截肢了,一条都不给留啊?”

“这截肢之后,就算命保下来,那他以后还怎么活?”怒目瞪得珵圆,好似一口能把黄石南三人给吃掉似的。

黄石南就解释说:“不能再犹豫了,现在病人的情况很复杂,四肢动脉损伤,不排除有血栓的可能性,我打电话请了血管外科的专家过来,但未必能支持到那个时候。”

“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血管外科的舒教授说,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出发。”

“而且他还说,来了也未必能。”

黄石南的话,顿时让这个病人的领导,顿时气得头皮都麻了:“两个小时后才能出发?你们他娘的找的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啊!”

“他怎么不等着人死了再过来收尸呢?”

朝着黄石南就发火。

把帽子取了下来,露出了地中海,然后砸在了桌子上以发泄内心的怒意。

黄石南深吸一口气后,就耐心解释说:“舒教授是湘省血管外科最顶级的教授,即便是全世界都有一定的名声,附二的心血管外科水平,一直都是国内前沿的。”

“舒教授现在正在手术台上,我们是恭请他来会诊手术,又不是要求他过来,舒教授能放着自己病人的手术不管?”

“那除了他整个湘省就没人了么?”

“非得要这个大牌教授?”对面的中年地中海逼问。

“血管外科有人,但是我打电话过去,敢过来的几乎没有。”黄石南语气烁烁,坚定地回道。

“如果您能找到敢来的人,可以亲自打电话问,我把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到三医院和省人医这几个血管外科的专家都请了一遍,目前只有舒教授说愿意过来看!”

“这不是过家家,来个人就行的,如今的情况,十分危险,病人也未必能够等太久。”

“如果不截肢的话,这些大教授都没什么比较好的办法,那我们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地中海语气一滞,但职业决定了他的注意力十分敏锐。

湘南大学的教授们,不愿意过来,这可不是随意能胡诌的事情,后面他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到。

便又追问道:“什么叫几乎没有?你说清楚点,除了舒教授,还有没有其他人?”

黄石南点头:“有,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金教授说有这个人,但是他也找不到人现在在哪里,他在帮忙联系。”

“那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找人啊!”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个兄弟,他们现在掌握着非常重要的线索!”

黄石南便只能硬着皮头说:“这位领导,你讲的我都不懂,也不明白,我只知道,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不管他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如今仍然命悬一线!”

“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人就没了,一切就都成空了。而且时间耽误不了很久,我希望能够和你们能够和病人的家属取得联系,听从一下他们意见。”

地中海当时就火了,双目通红着,看着黄石南:

“我怎么联系?他就一个奶奶,今年八十了。他父母,也是我的战友,现在躺在地下,你敢去找他们吗?”

“如今他才二十一,未婚无子。他叔叔也死了,比他爸去的还早,没有姑姑。”

“和舅舅家几乎不来往了。”

“一门忠烈!~”

“我命令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抢救过来。”

黄石南和严骇涵等人的神色当即又是一变,压力给到了黄石南身上。黄石南只能咬牙说:“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正说着,黄石南就接到了来自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金教授的电话,然后也顾不得其他,当面就接通了。

语气极为尊敬:“喂,金教授,我是黄石南,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哦,联系方式找到了?发我手机了?”黄石南立刻大喜过望。

“他不愿意来吗?”但马上,语气就变得古怪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

黄石南挂断电话后,便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地对地中海说:“现在没办法了,金教授推荐的人也说没把握,不敢过来,只能截肢了。”

黄石南听到的是不愿意,可也只能这么硬着头皮对地中海汇报。

“什么他娘的东西?”地中海当时就怒了。

“不愿意来?不愿意来他当什么医生?”

黄石南马上说:“杨医生不是不愿意,是觉得没把握!”

地中海可不幸黄石南这一套:“你刚刚说的就是不愿意。”

“你把电话给我。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地中海笃定。

黄石南内心一涩,刚刚他之所以大声重复其实就是说给病人的领导听的,可没想到,反而给自己埋了雷。

神色急转,内心其实是暗苦的。

自己是有求于人,别人愿意来帮忙是情分,不愿意来是本分,自己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