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和绿萝拿起玉米就啃。

“你们慢点,别噎着了。”悠然记提醒,又拿了水来。

两人啃完了玉米,又吃饭,只吃的肚子胀了才放下筷子。此时,红袖抬了头,看到悠然望着她,便有些脸红。

“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悠然问道,看着两人脸上一道道黑痕,身上都是泥灰,样子狼狈不堪,于是悠然便又端了热水,拿了汗巾,让她们擦擦脸,又后去她们身上的灰尘。

悠然不问还好,这一问,两姐妹对视一眼,便万般委屈的大哭起来。

原来自烧鸡店案发后,那店就叫衙门给暂时的封了,只等案情结了,再做处置,而两姐妹也不敢在家里呆,因为受害的苦主,常常纠结了一些人来家里闹事,家也叫人砸的不能住人了,两姐妹便只拿了些银钱和随身衣物出来,暂时寄居舅舅家,可随后那些个受害者的家人也一个两个的找上门来,舅妈一来烦了,二来也怕牵连祸端,便不乐意留红袖两姐妹了。

两姐妹只得出来,另租了间屋子住,没想,赌坊又找上门,平日里,那田有才欠了不少赌债,赌坊里因为他家有个烧鸡店在的原因,倒也由着他欠,不怕他赖帐,可不曾想,这事儿一发,谁都知道,不管怎么样,烧鸡店算是完了,赌坊自然要来催债,找不到田有才,便找红袖两姐妹,两姐妹哪还得出那么多的赌债,身上银钱掏空了,赌坊讨债的人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上门,还威胁说,要是再还不了,就要卖了两姐妹抵债,于是红袖两姐妹又连夜逃了出来。

只这这两姐妹在家里出事前,那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会儿早就六神无主了,也不知该去哪里,身上又没有银钱,去投靠过去的一些朋友,却是一个两个如见瘟神,客气点的找词推托,不客气的,连门也不开,两人在城里流荡,又要小心避开堵坊里的人,最后,两人实在没处去了,红袖便想起悠然这里,本着试试看的出了城,来找悠然,只是她们从未来过柳家村,走了不少冤枉路,又胆战心惊在黑夜里爬了半天山路。其中苦处,实在是道不尽。

可真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所以,悠然这一问,两人便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悠然拿了帕子给两人擦眼泪。

从两姐妹断断续续的话音里,悠然才了解了这两姐妹这几天受的,这人情冷暖,这几天这两姐妹怕是看透了。

“悠然姐,我娘不是黑良心的商人,你在我家也做过事,我娘平日最注重吃食卫生,我娘常说,做为一个商人,虽说经营是商品,但其实是经营人脉,是口碑,要想做的好,做的大,就一定要坚守礼义仁智信,这件事,至头至尾都是有人陷害。”红袖抹着泪,咬着牙道。

“谁能陷害?怎么陷害?那毒药粉是下在调料包里面的,而调料包一直是由你娘亲自掌管,从不假手他人,就算是你们姐妹二人,怕也接触不到。”悠然反问。

“悠然姐,你不信任我。”红袖立刻竖眉毛疵眼睛。

“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在跟你分析,不管你怎么认为,都得有证据才行。县父母大人不会因为你的认为而断案。”悠然道,虽然她也相信福大娘的为人,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

听了悠然的话,红袖有些泄气了,悠然姐说的对,家里的调料包只有娘一人掌管,连爹都不让碰,外人如何陷害?娘自己都无法辩解,红袖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可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着悠然,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觉得我爹很可疑。”

“你爹?”悠然讶然。

“是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出事前几天,我爹对我娘特别的好,嘘寒问暖的,我从未见过我爹那般体贴人。”红袖说着,看了看绿萝,绿萝也点点头。

悠然皱了眉头,若是红袖爹做的事,那更是扯不清了。

“那你爹呢?”悠然问。

“我也不知道,爹被抓去问话后,当天就出来了,跟我们说要想法子救娘,拿了家里的银钱便不知去哪儿了。”红袖道。

悠然无语,只能安慰两姐妹。

“悠然姐,你说我娘最后会怎么样?”红袖又问,六神无主的。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次事件闹的很大,若不是云先生及大夫们及时相救,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所以,你们要有最坏的打算。”悠然道。

红袖和绿萝两姐妹又抱头痛哭了起来。

弄得悠然的心里也酸酸的。

“天很晚了,你们这几天怕是都没睡好,这段时间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住下吧,明天我要进城,顺便再打听打听你们爹娘的事情。”悠然说着,拍拍两人的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