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档和喝酒了,几天的心神疲累,可以放松了。

而周母的眼睛是劳累过度加上整日哭泣,泪腺有点出血,好好调养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似乎所有人对陈腾龙所展现出来的背景一字不提,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只要不是做坏事,也就不过问很多了。天底下,这么开明的父亲估计也没有几个。

秘书张志成今年四十岁,心思缜密,行事圆滑,深的严新民的喜欢。这天早晨,来到办公室整理文件,看到三天前的报纸被压在厚厚的文件下。张志成知道严书记不会落下每一天的报纸,这份可能是他忘记了吧!正想给扔到垃圾桶里,一个身影挡住了光线,张志成抬头一看,笑道:“严书记,早上好,茶已经给你泡好了,这个时候喝正合适。”

说着,接过严书记的手包,放到了书桌的一旁。严新民端起茶杯,深深的嗅了下极品大红袍的浓郁的香气,目光落到了旁边的报纸上,问道:“小张,今天的报纸这么早就送上来了?”

整理东西的张志成答道:“不是,这是两天前的,被压在文件下面,您没看到。”

严新民随手翻阅,说道:“我说呢,那天怎么找不到报纸了。你一出差,我的习惯就被下面的人给弄乱了。”

这话一说,张志成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诚惶诚恐:“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没能把事情安排好。”

严新民看到了一篇署名周尧的文章,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一字一字的读了下去。读完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许多处晦涩不明的思绪无比的清晰。报纸下面还有吴佥市市委书记叶伟民的报告,其中把他和周尧探讨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写在了上面。

不简单啊,这个周尧的小家伙,能让伟民这个经济学者叹服的人,不多啊!呵呵,陡然间,周尧两个字仿佛一道雷霆划过了严新民的脑海。

想不到,在中南省能见到这个故人。上次的邀请已经作废了,嗯,这次叫他到省城来,跟他见见面吧!于是,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严新民原是桂省的省委副书记,由于在九四年防洪有方和有效的灾后重建,使国家避免了损失上百亿的资产,使民众免于流离失所,一大笔的政绩加上中央里有人的安排,调到了中南省任省委书记。当初就是靠周尧的一篇面对自然灾害的治理及转移、重建的文章,亲自打电话到他的学校表彰了一番,邀请去他家做客。

叶伟民这几天很烦,烦的想跳脚骂娘。对周尧的案子像只无头的苍蝇,发觉一直都小看了看似粗鲁莽撞的权刚。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无法抓住他的把柄。这件案子一直都是林月生在过问着,林月生根本就是权刚一条忠实的走狗。他对周尧的羁押丝毫构不成对自身的威胁,他做的伪证明明知道他已经做了,就是抓不住一丝线索。

想着周尧那个小家伙在市局里的遭遇和陈腾龙后面说的话,临近中午了,严书记的电话还没打过来,叶伟民心急如焚,在办公室里团团转。经历了这件事才了解,没有忠实的手下,是件多么憋屈的事情。没有自己的权威,执行力达不到彻底的贯通,下面的人阴奉阳违,即使自己是市委书记,也是毫无办法。

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响起了,叶伟民心头一跳,整了整情绪,忙不迭的接起了电话。

“严书记,我是叶伟民,请问您有何指示?”

严新民哈哈一笑,说道:“伟民啊,找你打听个人。你那下面的冠崖县的公务员考试中有个叫周尧的小伙子的文章我看了,很好,很不错。”

看来,严书记对周尧的印象不错,叶伟民压抑的心情有所缓解,连忙说道:“我觉得周尧是个可造就的人才。不过”

“伟民,有什么话你就说清楚,不要打马虎眼。”

叶伟民沉声的说道:“周尧被人栽赃陷害、刻意诬告,现关在市局四天了,滴水未进。昨天夜里才被他的朋友给保了出去,现在正在医院里调养。”

紧接着叶伟民把事情的经过做了详细的回报,其中对没有证据的事情,一笔带过,着重的说明了市局的作存在着严重的渎职,言外之意,是有人对其张了口。

严新民的脸随着叶伟民的话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听出了叶伟民工作难以展开,市委书记却受到了市长的钳制,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叶伟民的能力毋庸置疑,看来吴佥市的市长很排外嘛!“周尧的事情我了解了,你的事情先别着急,我考虑考虑。”

生性护短的严新民冷哼着做出了计较,把张志成叫到了办公室,去通知省委常委召开常委会。

先不说喜出望外的叶伟民,张志成安排好事情后,接个电话走到了严新民的办公室,轻轻的敲了敲门,轻声说道:“老板,深圳市市委书记的电话,您要不要接。”

老郭!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严新民坐了下来,摆摆手,拿起了电话:“老郭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那头似乎苦笑一声:“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估计我家老爷子就要被我那宝贝女儿揪着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