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悠然没有回去,在城里找了间客栈住下,只是让杀猪柳带了口信给双儿,让她不要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站在城外,虽说福大娘不要红袖她们来送,但做女儿的如何能忍住,两姐妹又是哭的昏天地暗,悠然使不得又花了点银钱打点一下差人,托他们一路上照应点。

等到福大娘一行看不到人影,两姐妹仍那么痴痴的坐着。

“好了,先跟我回家吧,你们娘也不希望你们这般。”悠然拍了拍两姐妹的肩,遇上这样的事,谁也无法释怀的。

两姐妹这才起身,低着头跟在悠然身后,坐了驴车回柳家村。到柳家村时,正是正午时分,火热的太阳直咧咧的照着。

刚走上山道,远远的就看到双儿正站在山腰处朝着山脚下望。远远的见到悠然一行,便又转身回屋,而小黄则滚跑着到悠然身边,围着悠然一阵子转。

等悠然三人到了木屋前,双儿已经泡好了茶水,又切了一个瓜,正好给三人解暑。

“娘,昨晚没听你说故事,我都睡不着。”小石头紧靠在悠然身边,一个晚上没见,这会儿更粘人了。

“那,现在去睡会儿,娘给你说故事。”悠然拍了小石头的小脑袋,心里觉得小石头太粘人了,不利于男子汉的发展方向,可又觉得小石头这般特别暖人心,于是悠然有些小小的纠结。

随后,悠然先跟双儿一起把礼小子的房间整理了下,昨晚,红袖和绿萝也是一晚没睡,加上上午又情绪激动,这会儿也让她们休息一下。

安排好两姐妹,悠然便陪了小石头在屋里睡下,说着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结果,连自个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一睡睡了半个下午,于是晚上,悠然很悲俱的失眠了。

最后干脆的,躺在床上,掰着指头算起钱来,这两天,为了福大娘花去一些银子,再加上如今家里又多了两张嘴,看来,还得努力再努力。又想起,福大娘的烧鸡密方,若是再加上神水,那味儿,肯定会更上一层。

只是做烧鸡虽然来钱快,但本钱也大,不是悠然现在能经营的起来的。

想着那密方,悠然担心时间久了忘记,便又起床,点了油灯,拿了纸笔,将一样一样的材料写下,写完了,悠然总觉的这张密方似乎有什么不对,倒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悠然看着那纸琢磨着。

突然的一拍额:“是了,怎么没那葛藤草的事儿,记得福大娘招供是说错把王母雷公藤当成葛藤草才导致的食物中毒,可这密方里显然根本就没有葛藤草,自然就不存在把王母雷公藤当成葛藤草一事,那福大娘的供状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屈打成招?可福大娘的话总让悠然有一种另有意味的感觉,悠然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搅啊搅的,怎么也弄不清。

最后只得干脆什么也不想。

第二天,悠然仍是早早起床,每天早上弄菜地是例行的工作。这段时间,正是疏菜全面丰收的时候,除了送去楚王府的菜,其它的,如黄瓜,茄子,豆角,辣椒什么的,悠然便弄了一些陶罐,制成酱黄瓜,泡豆角,泡辣椒,还有辣茄条。

小石头最喜欢吃辣茄条,每次辣的丝丝叫,还是不舍的放。

从地里回屋,双儿已经烧好早饭了,红袖两姐妹才刚刚起床,两人都是眼睛红红的,神情有些憔悴,显然昨夜还是没有睡好,这个只得慢慢来。

“悠然姐,我们做什么事?”吃过早饭,红袖就问。

悠然本没打算安排她们做事,可红袖这么一问,悠然又觉得找点事给她们做,可以分散一下她们的注意力,能够缓解心情,于是便指着院子周围的荆棘篱笆道:“你们把那上面的金银花采了凉干,小心点,荆棘上有刺呢。”

自从浇了神水,悠然发现,自家这院子上的金银花似乎有些变种了,如今是开了一岔又一岔,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双儿都要采一些,除了留一点自家泡茶喝外,其余的都卖药店里,药店的老板说了,这种金银花,有多少,收多少。

“好。”红袖和绿萝便卷了袖子采了起来,两姐妹第一次干这种活儿,觉得新奇无比,虽然那袖子常常被刺拉到,却是有些乐此不疲,倒是少了一些先前的哀哀之色。

这正是悠然所乐见的。

“娘亲,咱家的枣子什么时候可以吃啊。”小石头又站到那棵枣树下,抬头看着枣树上青青的果子。

“还没呢,要等过段时间。”悠然轻点着他的鼻尖,这个小好吃佬,院子里这几棵果树都被他掂记着,悠然又抬头看了看枣树边上的那株香圆树,之前,悠然还以为是桔子树呢,后来双儿说是香圆树,说是香圆太酸,只能做药,不能当水果吃,等成熟了可以卖药店去。

“嫂子,昨天,牛四过来,说今天带人来帮咱家挖水池,等会儿,我洗好衣服,就去地里掰点玉米,等下他们做完活,煮玉米棒子给他们吃。”双儿拧着衣服道。

悠然点头。

这时,山道上传来一阵说话声,是牛四和牛九带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