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从未有过的燥热……

鼻尖都浸出汗来,她撑着身子做起来,抬了眼,不?满的看向罪魁祸首。

他倒在地上,青丝缭乱如?山野狐妖,媚眼如?丝,泪珠成串,直勾人魂魄,修长的手层次解开雪白?衣裳来,好芍药花叠瓣而开,露出白?皙柔韧,又劲瘦有力的腰肢开来——

她正跨坐在那腰肢上面,他的起伏如?海浪,承载着她如?一叶扁舟。

林沉玉承认,自己被这?绝色晃了眼。

她低着眉,漫不?经心。

他昂着头,渴望垂怜。

九五之尊的帝王,在你身下,红着眼垂着泪,让林沉玉心生出一种?隐秘的支配快感,她蜷起腿。

纤细指尖带着薄茧,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激起震颤滚动,林沉玉只觉自己找到了他的弱点,俯身下去,轻轻含住……

鸡鸣时分,春潮方歇。

顾盼生一直附耳撒娇,黏黏糊糊喊着师父师父,林沉玉承受不?住时,就捂着嘴红着脸骂他叫他滚开,他一被骂,就委委屈屈的掉眼泪。

“师父凶我……”

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却没见他动作?轻一点慢一点,依旧执拗的按住林沉玉的腰,跟几年没吃肉的小狼崽子一般凶悍。

林沉玉被折腾了半夜,身心俱疲,连骂顾盼生的气力都无,睡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

她发誓,她再也不?会相信顾盼生的眼泪了。

一觉睡到黄昏时分。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顾盼生算账,殿里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无,顾盼生不?在4,大约是?去处理朝政了。

她想唤宫女来拿衣裳,却也没有人答应。

大概是?被押走了?林沉玉想起来宫女下药一事?,疑虑也就消除了。

林沉玉皱眉,看着床上那些个皱巴巴的衣裳,心生烦躁之意。

小衣……林沉玉翻到一半忽觉得不?对劲,这?衣裳莫名宽大了许多,闻起来一股子龙涎香气,是?顾盼生的。

她的小衣呢?该不?会被他穿走了吧?

林沉玉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黑着脸起床。

唤不?来人,林沉玉只能别别扭扭的穿了他的衣裳,略显宽大,不?太合身,她匆匆梳了个头发,便?气势汹汹的来养心殿寻顾盼生。

养心殿里静悄悄的,内宦只说帝王在里面,让姑娘直接进去便?好。

她点点头,一把推开了门,冷声道:“顾盼生!”

顾盼生危襟正坐在龙椅上,见状颇为惊诧的看过来,朝她挤眉弄眼,林沉玉现在看见他那无辜的脸就来气,又瞅见他外袍下的雪白?衣襟——是?自己的。

他当真把自己衣裳穿走了!

林沉玉气的不?打一处来:“衣裳脱了!还我!”

顾盼生又眨眨眼。

林沉玉已是?怒火中烧,哪里管他挤眉弄眼,径直走上去,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疑惑:“阿妹?”

林沉玉怒火一霎时熄灭了,她呆滞的看过去,只见殿下坐着个人,刚刚被门口环绕的花卉遮住,看不?见。如?今走进来倒是?能瞧见人形。

是?她的兄长,林浮金。

林沉玉萎了,林沉玉怕了,林沉玉脚底抹油要?走了,瞪了一眼顾盼生。

顾盼生端端正正的看着她,显得特别无辜。

林浮金起身,蹙眉拦住她:“等等,什么?衣服,你和皇上怎么?回?事??”

林浮金本就是?奉旨入宫,没多少?耐心,一见此状皇上也不?见了,冷着脸拉着妹妹离开了养心殿正殿。兄妹两个坐在养心殿的侧殿里,林沉玉鲜少?的心虚了,低头不?语,额头冒汗,任兄长打量。

“他欺负你了?”

林沉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摇摇头。

第一次是?她中了药,睡了他,第二次还是?她没有忍住诱惑,把他给睡了。这?样看,她似乎是?欺负人的那一个:“不?是?,是?我欺负的他。”

“那你喜欢他不?成?”

林浮金捏住妹妹的肩膀,愈发用力。

林沉玉瞪大眼睛,用力摇摇头,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否定什么?。

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感情,也包括顾盼生对她的感情,男女之情对她来说太遥远了,遥远到像是?不?应该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东西。

她和男女之情唯一的羁绊,就是?小楼春雨的午后,伶仃侠客,独坐茶楼,静静听着说书人口里的恩怨情仇。

她永远像个旁观者,听罢就走,永不?回?头。

林沉玉感到迷茫,她抬头看向哥哥:“阿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懂。”

林浮金斩钉截铁:“那你就是?不?喜欢,跟我回?家?。”

他绝不?会允许妹妹不?清不?楚的和男人住在一起,哪怕那个人是?帝王。

林沉玉没有做声,她被哥哥拉扯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