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还是把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的相处上吧?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他幼时记忆长不大的淘气nv孩。

苍夏此时万分的懊悔,从前不该为了霸占他的视线,就极尽败坏自己的形象,想必x格粗心让人不能放心的形象已经根深入心,铲除不掉吧?

她这算是自食恶果吗?

说起来,自从学医以後,她身上的哪一处伤还都是故意造成的,毕竟那伤口要处理起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简单轻松。

从前,她只是想让他多心疼她一点,如果不是听见他对她的想法,她现在肯定还是装作一副莽莽撞撞的模样。

其实她从来不粗心的,习医的人只有细心,不会粗心。

人命是粗心不得的。

可是,她知道就算直接挑明开来,也不会被人相信。

苍夏其实有着聪颖的脑袋,无用功的事情她很少会去做,在明白说破嘴也不会改变别人对自己的既定印象,她就索然放弃这样的想法。

况且,这事她真去做,不是摆明过去她一直在撒谎瞒骗吗?

她宁可从现在开始「一点一滴」的慢慢改变,也不会笨得被人抓住把柄。

苍夏可不想得到贺容溪哪怕是一丝的嫌恶眼神,他可以不ai她,但他不能讨厌她。

她承受不起被他讨厌的结果。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拉起缰绳,黑se的骏马奔鸣一声。

贺容溪矫健俐落从马背跳下,他一只健臂不忘g搂住苍夏的细腰,把她一同带下。

苍夏的沉思骤然被打断,她被他粗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箝住在怀中,二人正面紧贴密合的身躯,让人不禁脸发慌心发热。

她其实可以独自乘坐一匹马,真的。

这般被人牢牢锁紧抱住的感觉,对苍夏的刺激实在太大,就算她对大师兄存有昭然若揭的觊觎之心,可是却仍然免不了败於己身的浅薄脸皮。

她从来不晓得她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想一想,何其悲哉?

「我已经站稳了,可以放开没关系。」苍夏故作镇定,以掩藏心跳如雷的情绪。

贺容溪察觉被轻轻拨开的手掌心,黑釉般的眸子闪过一线光芒,随即而逝。他俊美无俦,儒雅温和的脸上神情不变,笑道:「虽然天se尚早,可是连赶几天路,想必你也累了。今日难得这个地方有客栈,那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嗯,也好。」苍夏一缕发丝被风吹到脸庞,她修长的手指习惯x第一动作就是轻轻拨冗到旁。

乌黑秀发被冗到耳後,她有些风沙的面容上掩藏不了一丝的疲惫。

接连的赶路,不是随便找间破庙,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加上中途都并没有很好的条件可以休憩的地方,难得遇见一个客栈,他们的确是需要好好梳洗休息一下。

贺容溪和苍夏把壮马牵到客栈前方,一直没有来客的小二,见到好不容易有了客人,那双眼睛猛然迸出jg光。

他的动作不慢,立刻上前满脸涎笑的招呼道:「客倌,让我帮你们的马给牵到马庵吧。」

「那就麻烦了。」贺容溪淡淡说道,他的手掌顺便递出了几个银子。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客倌服务可是小的荣幸,怎麽能说麻烦。」小二迅速把银子拢在怀中,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几分。

贺容溪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他面容不改的继续道:「另外,我还要两间上房,以及晚一点再准备一些酒菜。」

「还有,先帮我们准备一些热水,我们要先洗漱一番。」苍夏终於忍不住cha口,nv人总b男子还要着重身子的乾不乾净。

「照她讲的,我们打算先洗漱一番。」贺容溪颔首说道,他气定神闲的回应店小二的视线。

「好的、好的,我立刻就叫人带客倌去房间,热水的话稍待片刻也会立刻送了上去。」语毕,店小二麻溜地找人把马牵去马庵,并亲自送二位贵客去他们的房间。

他们二人的房间,依照贺容溪的吩咐是紧邻在旁的,这样的话,一有动静也才可以互相帮衬。

江湖险恶,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能不防。

苍夏把自己全身清洗一番,换上了新的衣服。这些衣裳是昨天贺容溪特意新买的,她装着衣物的包袱很奇怪地突然失踪,好在她的衣物无名无姓,又只是大多百姓都穿得的布衣衫裙,否则贴身衣物遗失,岂不是让人羞煞不已?

也好在江湖儿nv一向不怎麽看重繁文缛节,这要是在高门大户之中,恐怕都得以si明证来成全自己的清白名节。

苍夏对此总是不禁嗤之以鼻,作为ai惜生命的大夫,对为了这样「小事」就连命都不要的人,能说是半分也瞧不上眼。

她一直都认为好si不如赖活,有人想活都活不了,这些人好手好脚,如果真是失了清白那当然另当别论,无可挑剔。可是,有些人明明就完好无事,但是却是为了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