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浓重:“爹爹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沈万霄,”他倏然抬头,“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沈万霄身子一僵,想是步重并未与他提及此事。

“怎么了?”松晏有所察觉,低声发问。

沈万霄抱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按到他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时又急忙松开些:“你伤还没好,不如先在这儿养伤,待伤好后我们再启程。”

松晏不愿意,他连连摇头:“不碍事,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我”

“你不疼,”沈万霄屈指碰了碰他的眼角,“我疼。”

松晏呆呆定住,他鲜少听沈万霄说这般亲密的话,好似两人已为一体。

若换作以前,他兴许会高兴,但现在,他只感到无尽的悲伤。

沈万霄似是与他心灵相通,轻易捕捉到他的情绪,不禁忐忑起来:“松晏,我……”

他原是想解释当年的事,告诉松晏他让百里轻舟将神力传予他,并非想让百里轻舟为此牺牲,而是想保全他们母子二人。然而不等他再往下说,松晏便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青涩又生疏。

松晏学着上次他对自己做的那样,笨拙地舔咬着他的唇瓣。

沈万霄眉头微皱,更加觉得松晏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何处不对劲。

“松晏,等——”他推拒着想问清楚,偏偏松晏不肯,刚分开一点松晏便又紧追上去,难舍难分。

忽听哐当一声,两人一进一退,攻守间跌跌撞撞将屏风撞倒。

“沈万霄,我”松晏受惊回神,刚一开口,脚下步子便一个不稳,叫他拽着沈万霄衣裳猝然摔倒。

沈万霄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往地上一躺,垫到松晏身下。

好在屋子里垫着绒毯,沈万霄这般不管不顾地摔下去也不觉得疼,只是到底没忍住闷哼一声。

“沈万霄,”松晏听着声音,怕把人压疼了,连忙起身,“你怎么样?”

但他还没直起身子,沈万霄便一把按在了他后腰上,禁锢着他不让他起来:“等等。”

“你先让我起起来,我看看你摔伤没有,”松晏不肯,挣扎着想起来,却又在腿根蹭过一根硬物时骤然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你、你”

沈万霄埋首在他颈间深嘶一气,声音有些冷:“你怕什么?”

松晏咬着唇不吭声,他变本加厉,甚至挺腰往上顶了顶:“松晏,是你先撩的我,是你蹭得我发硬,你怕什么?”

“你混账!”松晏被他弄得脸红气燥,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又被强势地摁住,委屈的连眼睛都红了。

他明明只是想亲一亲,谁知道沈万霄这个混账竟然这便罢了,沈万霄竟然还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他身上,分明是沈万霄先说的情话,到头来却还要赖他。

沈万霄没与他吵,只是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张口便咬上他的颈侧。

这一口没留情,被咬的地方又刺又麻,松晏被咬得抽气,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偏偏沈万霄不知足,扯开他的衣领还想往下咬。

“沈万霄,”松晏连忙偏头想躲,眼睛已经有些湿了,“别咬,你别……”

“啊!”

他惊叫出声,天旋地转间已然被沈万霄压到身下。

沈万霄半支起身子,眼上分明缠着鲛纱,但松晏就是觉得他在看自己,那目光一寸一寸往下,而他面无表情,仿佛是在思考该从何处下口。

松晏本能地觉得不妙,他身子一颤,胳膊肘往后撑在地上便想往后缩,语无伦次:“我、步重,步重刚才说有事找我,我先走、走了。”

还没彻底脱身,沈万霄忽然抓住他的小腿,紧接着用力一拽复而将他拉回身下,沉声问:“方才为什么想亲我?”

松晏面色有些发白,咬唇不语。

沈万霄握着他的小腿,手不安分,又揉又摸,但脸上情绪很淡:“你在害怕。”

“没有。”心思被说中,松晏难堪地偏头,挣了下腿却没挣开,反而被他更紧地抓住,腿根与他跨间抬头的东西紧紧相贴。

“你害怕见不到我,”沈万霄微微仰颈,压下身体里滚腾的欲望,他面色如常,但手背上、额头上的青筋已然暴起,“松晏,为什么这么想?”

松晏不吭声,难过的只想掉眼泪。

不止沈万霄有欲望,他也有。身后蓬松的大尾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想蜷缩着身子藏起来,但还是被沈万霄发现了。

尾巴被抓住的一瞬间松晏浑身僵住,像是被人把住了命门。

“松晏,”沈万霄极其恶劣地朝前一顶,碰到他身下的硬挺,而后停顿片刻后俯身压到了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含糊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松晏呼吸不稳,双手推着他的肩想将他推开,却被他抓住手腕:“之前我便想问你,长生莲子珠”

话音未落,松晏抢先吻住了他。

沈万霄眉心一跳,落实心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