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是每一首诗词都能装逼的,很多都含有作者一生的经历,其心中的悲喜和意境,并不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姑娘能想得出来的。

所以后来的作者,就换了别的装逼方式。

谢宜笑心想,若是顾幽倒霉被扒出来了,很可能会给长宁侯府蒙羞,甚至被天下的学子攻讦的,对长宁侯和顾知轩他们的仕途很不利。

不过顾幽到底是女主,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谢宜笑不安地喝了口茶水,然后叹了口气,只要世人不是傻子,顾幽又继续蹦跶继续抄,早晚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与顾幽,不过表姐妹,她有谢家护着,日后有容国公府、有容辞护着,顾幽再这么折腾,应该也伤不到她身上。

可长宁侯府不同,她就像是长在长宁侯府身上的一个瘤子,连着血管,留着就是个祸,可是割了,势必是要痛苦不堪。

而且只要是她在的一天,只要是她身上的事情,都不可能是长宁侯府无关的,这个割了,除非是她死了。

可总不能把她给弄死了?

谢宜笑闭上眼睛。

“来人!来人!”明镜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明心闻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谢宜笑紧跟着出去,却见明镜站在正房东边的耳房前面,脸色发白。

明心已经跑了过去,急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院子里的婢女也到了,谢宜笑也走了过去:“这屋里有什么问题?”

“谁人在里面铺的床?”明镜的目光扫过四周,四个婢女和柳娘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齐齐摇头。

红纱道:“这里面不是一直空着吗?”

红荷伸手抓头发:“奴婢们在后罩房那边有床啊,怎么会在里面铺床?”

琴瑟苑只有正房有两间耳房,西边这间连着寝室做了洗浴室。

东边这间因着要留出一个去后罩房的门来,所以小了不少,只有小小的一间屋子,装东西也装不了多少,也就是到了冬日,在里头放些府上分的炭。

谢宜笑最近时常用炭烘烤东西,如今才是七月,今年的新炭还没出来,谢家的那些已经被谢宜笑用得差不多了。

明镜想起过年那会儿还有两筐没用完的放在这屋里,打算带一筐过去先用着,可是怎知打开门一看,却见小屋里用木板铺了一张小床,上面还有一床被子。

明镜当时脸色都变了。

在琴瑟苑住着的人,在后罩房都是有屋子的,虽然后面的屋子比不得前院,可也是不错的,而且还有床铺,谁人会跑来这小屋搭一张小床?

谢宜笑走过去,站在门口看了看,只见是光线黯淡的屋子角落里铺着几块木板,上面放着一张席子,还有一床红色绣着牡丹的被子,被子叠得整齐靠这墙面,但显然是有人在这里睡过的。

谢宜笑脸色也变了。

“这屋子又小,还晒不到阳光,一直以来都放着炭筐这些东西,多脏啊,奴婢们怎么会在里头铺床?”

“就是,明镜姐姐,我们的屋子就在后头,走几步就到了。”

几个婢女小声地辩解着,生怕自己莫名被盖了一个罪名。

谢宜笑深吸了一口气:“行了,不是你们,去将管事请来。”

第170章 迷雾遮眼

府上的管事很快就被请了过来,管事听闻了此事,当下也重视了起来,将几个婢女和柳娘子都审了一遍,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进过那小屋。

也是,那屋子又小又暗,装不了什么东西,都是冬日里放炭的,如今才是七月,谁人会往那里去,若不是明镜想去拿冬日剩下来的炭,怕是不会发现这桩事情。

既然不是院子里的人,那到底是谁?

琴瑟苑的人心里害怕到不行。

管事命护卫将院子上上下下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这才带人走了,不过事情他得报上去,要对府里彻查,若是被外面的人溜进府里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奴婢刚刚去看过了,那被子是从客房那边的柜子里拿出来的,是先前大姑娘用的那一床。”

东厢有两间库房一间客房,是留给来她这里留宿的姐妹暂住的,以前顾幽和谢宜笑感情真的很不错,顾幽偶尔在琴瑟苑住一晚,谢宜笑也偶尔在幽若苑那边住一晚,为了住得舒服,连被褥都是特意准备的。

那一套被褥,就是先前顾幽睡的。

谢宜笑心里有些发毛,心思像是浮在空中的粉尘,寻不到方向,也不知自己将要落在何方。

在她的眼前,像是有一团浓雾,遮了她的眼,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了。

那人躲在暗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她一口。

她看向屋外的天空,然后捏紧了手中的团扇扇柄。

有没有什么法子,将隐在暗处的人钓出来呢?

若是一直留着这个隐患,她的日子怕是要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