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忙问她怎么了。

卢雅君没有细说昨夜的事,只叫她不要担心,说等她首演的时候来南城给她捧场。

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江泠月到最后也忘了问车的事情,莫名其妙就又接受了周耀接送她上下班这件事。

南城剧院虽然也是广韵旗下,但分管领导不同,江泠月早早就等在了剧院会议室。

陈墨礼紧随其后,看到她,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是他这女主没换,戏也能顺利上演,担心是怕江泠月情绪出问题。

不过情绪一事对江泠月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问题,她现在远离了是非,状态只会比在北城更好。

但因为个人问题影响到全剧组,她这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的,她试探性问陈墨礼:“这次项目迁移,咱们剧组里有没有同事不满意啊?”

“不满意什么?”陈墨礼疑惑道:“不是每人给了一笔补偿金吗?公司还给安排了专门的酒店,这么好的条件,北城那边多少人哭着想来咱们剧组呢。”

“补偿金?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孟伴月给了多少钱?”

“每人十万,主演二十万,工资照发,补贴翻倍,这戏还没上演呢,各项福利就已经拉满了,你说说,是不是人人都想来?”

江泠月垂着眼不说话,心思又被那个远方的男人牵着走。

这人惯会玩这些攻心计,她可不会再上当!

今天见过了剧院的领导,也确认了《伶人》上演的各项细节,江泠月如今只需要用心准备,静待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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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泽一案结束调查,多项罪状证据确凿,李家人上门求情,孟舒澜以接受集团内部调查为由闭门不见,孟震英更是因此事远赴美国处理遗留事项,躲得老远。

李家人求助无门,只得眼睁睁看着李天泽被依法审判。

但这也是李家多年作恶的报应。

李天泽一事牵动了集团多个项目,光是内部调查一事就耗费掉孟舒淮大半的精力,好在有老爷子的人从旁协助,所有事情都进展得无比顺利。

孟舒澜依照董事会的要求被暂时停职接受调查,她这些年鲜少能有空闲的时间,这次清漪险遭不测,她也反应过来家人对她的重要性,她能有这些时间陪着清漪,也算是因祸得福。

卢雅君并没有在往事上与孟舒澜计较,吵过的第二天,卢雅君还主动找了孟舒澜,为她当时的情绪失控道歉。

从前卢雅君在孟舒澜的眼里是“虚伪的小三”,是祸乱孟家的罪魁祸首,可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想法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也许是因为江泠月?

她不确定。

她现在觉得,好心能演三年五年,温柔包容也能装个十年八年,但卢雅君三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她该怎么相信卢雅君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是个柔软的人,做不到像江泠月那样与卢雅君亲密无间,但至少她现在不再对卢雅君摆着一张臭脸,日常也愿意跟她多说两句话。

这段时间孟舒淮又为集团的事忙得团团转,总助办几位同事也轮流加班,工作强度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冯靖远总和崔琦搭档办事,他时常向崔琦表达疑惑,怀疑他们这位上司的身体是铁打的,怎么他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看起来还这么精神抖擞?是不是有什么保持精力的秘诀?

有没有秘诀崔琦不知道,但睡得少,不代表他不想睡,很有可能是睡不着。

听了冯靖远的提问,崔琦悄声道:“强撑罢了。”

强撑?冯靖远不理解,怎么他就做不到?是他不够强?

因为工作太忙,日常来往景山不方便,孟舒淮回到了瑶台住。

他不在家住的这几天,家里的郁金香又换了新色,浓郁的深紫,像他郁结不开的心情,分外沉重。他本想让周姨换掉,犹豫再三,最后又作罢。

楼下客房还是江泠月离开之前的样子,床品换了她喜欢的水蓝色真丝,香薰也是她平常爱点的那支红浆果。

衣帽间堆得满满当当,浴室的护肤品还放在她平时习惯取用的位置,就连她穿过的睡衣也整齐叠放在置物柜上,似乎随时都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回来。

孟舒淮的确是睡不着,所以每晚都得借助酒精才能勉强入睡。

周姨发现他每晚都开一瓶红酒之后,擅自把江泠月日常用的那支香薰放到了主卧里点,每次点上二十分钟就灭掉,熟悉的香气有了,他也不至于要喝那么多酒。

很意外的,孟舒淮睡得很安稳。

直到那支香薰被用完,周姨买了同款,但味道却略有不同,孟舒淮总算是察觉到了卧室香气的变化。

他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着,顺手捞起浴袍披上,匆匆就下了楼。

储物间里,他果然找到了周姨今晚点的那支香薰蜡烛。

明明是同款,怎么她用过的和新买的就是不一样?

多日的疲惫让孟舒淮心绪不宁,这时候看到这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