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然的失势让白曼妮无法反驳,隻气急败坏地,咬着牙走开。

“臭□□!”等回到保姆车上,她才终于敢发泄大骂,“施盈盈,有什么可得意的?等我东山再起,再来收拾你这个贱货!”

她想抽根烟,打开香烟盒却发现空空如也,“草!烟呢!”

助理解释:“姐,你少抽点吧,最,最近董事长说,想给你安排一个唱歌的综艺。”

“你有病吧?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影后跑去唱歌圈钱?很掉价的好么?还是说你们就觉得我现在不值钱了,就要去到处捞钱啊?施盈盈犯贱,你也跟着犯贱是吧!”

自从事业受损,她手底下的助理没少挨骂,有时骂得难听,亲生父母都连带着一同问候。从前想着为了工资,能忍则忍,现在连工资都开始拖欠,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于是都发泄了出来——

“你说话能不能积点德啊?”

助理的态度反转让白曼妮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対老板该有的态度吗!”

“不然呢?”反正不打算干了,也没顾着留情面,“真把自己当王母娘娘了?你不就一个演戏的么?说穿了就一个戏子,旧社会里还是下九流,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你嘴怎么这么贱啊!不想干了你!”

“対,没错,早就不想干了。你这种人渣,有什么资格骂我,有什么资格骂施盈盈?她现在対你做的,比当初你対方舒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你今天为什么翻车不知道么?不怪别人,怪你自己!每天想着法地去整别人,以前你怎么上位的你自己不知道么?怎么冤枉你前夫家暴你不知道么?怎么爬导演的床你忘了么?你这种人,活该!思想脏,身体脏,全天下没有比你更脏的人!垃圾!人渣!”

一通咒骂结束,助理将身上挂的水壶、防晒喷雾、化妆包等等拖家带口的伺候的东西全摔地上,拧头便走,留白曼妮一个人杵在原地无能为力地破口大骂。

影棚内,施盈盈顺利完成了通告的拍摄。周晓菱眼巴巴地来探班,面対一众表面应和实际疏远的工作人员,她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如今的周晓菱,被迫解散了导演工作室,拿出全部身家开了个影视投资公司。导致她囊中羞涩,不能想从前那样,一个高兴,拉来一辆小卡,给节目组上上下下派发礼物。

“盈盈,対不起,我现在连探班都只能空着手来。”周晓菱比白曼妮好的一点,是她有自知之明。

但,也仅仅只有这一点自知之明。并且在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之后,并不会发愤图强,而是趁这机会,在风生水起的恋爱対象身上捞她一笔。

施盈盈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対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维护他们所谓的面子。

“晓菱,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能来探班,我不知道多高兴呢,你现在就算遇到了困难,但你曾经开的可是全国第一的导演工作室,你来看我,她们不知道多羡慕呢!”

果然,周晓菱可怜的自尊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真的?”

“当然啦。晓菱,你不能妄自菲薄,其实你很优秀,真的。”

于是乎,周晓菱在施盈盈这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很快便交代了,最近要投资一部小成本网剧。

那网剧施盈盈听说过,只是,周晓菱砸了六百万,断然不知道,这部剧敲定的男主角,家暴成性。如果有心,在整部剧拍摄和后期都製作完成之后,上线之前,把这个消息曝光的话

周晓菱没待多久便走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顾佩言突然来了。

施盈盈结束最后一条拍摄时,周晓菱原本的座位已经空空如也,微信里躺着一句留言——

“我会做好一点,让姐接受我们。”

姐,言姐,顾佩言。

到现在,周晓菱还対“顾佩言跟施盈盈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这件事深信不疑。甚至从这个出发点往下延伸,顾佩言每次看她那种不和善的眼神,也被她理解为“这个刚分手的女人要抢走我妹妹”。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留言。

顾佩言并不知道周晓菱这个毫无眼力见的家伙来探班,否则,她得提前八小时出现,把施盈盈送来之后原地等着,看这个小丑怎么在她们这対“姐妹”面前表演。

且说回顾佩言本身,那风流一夜之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从前的心动藏在心里,各怀心思。

但那日之后,凡是两个人靠近,心臟的跳动就会剧烈加速,好似浑身带着电流,连眼神都不敢交接,怕这一眼通了电,把持不住。

施盈盈觉得心头烧着热,便到影棚外的便利店买了根冰棍。

收工后的影棚顶楼的阳台,施盈盈靠着阳台吃冰,顾佩言倚着阳台门,隔着一米的距离,刚好规避各自躁动的心跳。

没话说,就汇报工作。

那封发往警察局举报邮箱里的邮件发挥了巨大作用,白曼妮跟周晓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形象大跌。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