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盈盈摇头,“正常走赔偿流程就好。白曼妮越是风生水起,坐上神坛,之后把她拉下去,才越痛快。”

这个心态让顾佩言十分放心,“那最近再上上课。这些课你其实都学得差不多了。”

施盈盈还不满意:“要学的还有很多。”

“比如?”

望着窗外的迷离的眼神骤然凝聚,闪过一丝光亮。她回头,阳光在眸中流转,波光粼粼。

“言姐,教我品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即便学什么会什么的顾佩言,在一开始学按摩的时候,也挨了不少骂。

“嗷!”按脚师傅被她按得大叫,“我这个是脚!不是沙包!”

顾佩言被吼得一愣。她为了学到最地道的按摩手法,特地假装一个家庭主妇来按脚机构做学徒。谁知这里的大姐一个个功夫了得,嘴巴更是不赖。搁平时,顾佩言一个眼甩过去,对方就老老实实二话不敢说。

如今,她只能老实勤恳,

“对不起,我重来。”

意外之吻,復出前夕(一)

施盈盈喝酒的次数少,尤其手术的这段时间更是滴酒未沾。

其实她本身的酒量不错,本科时,室友失恋,她陪着喝了半斤白酒也不见晕。从前刚毁容,事业跌落云端,她成日成日地买醉,想着喝醉了就好了,也从未醉过。

“这么能喝还学品酒,你确定?”顾佩言对她的酒量有所耳闻。

“能喝不代表能品。”施盈盈的眸子一勾,凑近几分,漂亮的唇线勾起弧度,“还是说,姐姐,你舍不得你酒柜里的那几瓶名酒?”

两人隔着茶水间的吧台,顾佩言站着,施盈盈坐在高凳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吧台。四目相对,一个冰冷淡然,一个沉静魅惑,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在交锋处碰撞,烈火撞上冰川,火苗跳动着炙烤冰面,势必融掉一层冰皮。

最终,顾佩言认输地叹了口气,折身从酒柜的最里处取出两支红酒。用启瓶器利落地打开,倒入醒酒器中。

施盈盈的唇角勾出狡黠的笑:“谢谢,姐姐。”

得亏顾恬恬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她必摇旗呐喊:“老师——校长——冰山言被拿捏了!她被拿捏了————”

暗红色的液体在摇晃的高脚杯中散发着酒液的醇香,握着细脚杯的手指纤细,甲床修长,没有任何美甲装饰却让人不忍挪开眼球。顾佩言坐在吧台内侧的高脚凳,穿着一件灰蓝的缎面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小臂线条,一手搭在吧台,一手缓慢地摇晃红酒杯,酒液反射的光落在冰冷的眸中,带去些许多情。

“第一步,看色。”

顾佩言抬高酒杯,对着吊灯端详了两秒,“酒庄不同,每种红酒的色泽也会有深浅上的差异。这一看,看的是红酒的透明度。如果它的透明度不好,有沉淀或者悬浮的颗粒,证明这种酒是次品。”

施盈盈学着她的动作,对着吊灯看了几秒,“我们这个酒透明度很好,像红宝石,就证明这其实是好酒?”

顾佩言理所当然地提醒她:“这酒3千一瓶。”

施盈盈偏了下头,“也对,3千要是买个次品回来,那不是大傻子了?”

“第二部,闻香。”

顾佩言将酒杯靠近鼻子,晃动酒杯的力道加大了一些,“把酒杯端起来,靠近鼻子大概3厘米左右的距离。浅闻一下,记住,只能吸,不能吹,红酒是切忌吹气的。如果倒酒的时间太久,闻不出来,可以再摇一下酒杯。”

施盈盈照着她的话做,对着杯中的酒液轻轻一嗅,果然,嗅到一股醇香。

“嗯,真的有香味。以前我只顾着喝酒,都没有闻过红酒的味道,可惜了。”

关于她酗酒的那段时间,顾佩言不想多听,那段让方舒一点一点变成破碎的布偶的时光,是她心口的一把刀。她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将方舒变成了施盈盈,便不能回头。

“第三步,品味。”

纤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肚,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品红酒跟品茶很像,要少量多次。先抿一小口到嘴里,别急着咽,舌头卷一下,让酒在舌头上滚动两下。试试。”

施盈盈照做,温热的酒液包裹着舌头,让她有了与平日不同的饮酒感受:“有点新奇。”

“哪里新奇。”

施盈盈又抿了一口,确认自己的感受没错:“舌尖能感受到一点甜味,但是舌头后面的位置,又会觉得有点涩。”

顾佩言颇为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不错,你的味觉比很多人灵敏。”

施盈盈笑得勾唇:“言姐教得好。”

语罢,她往前欠身,上半身微微一弯,v字衣领往前一荡,什么都没露,却勾得人心口一痒。两支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虽是碰酒,但施盈盈眼睛一直瞧着顾佩言,露出对某件事志在必得的慵懒。

“这一杯,我敬你。”

于是,半杯红酒下肚,干脆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