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们也需要打探消息,为什么用的是无极道宗弟子叛逃的通缉令。

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不说她出生就带着罪过呢?

本来边关月杀了蓝袍男修一人,并不打算继续针对泽国,现在她真的想敲开泽王的脑瓜子,看看里面时不是一团浆糊。

此事对于无极道宗来说又不是什么好事,以莫须有的罪名逼走自家最有天赋的弟子,说出去也不光荣,遮掩都来不及呢,哪像泽王这样大刺刺地摆出来说。

云黛兮和边关月传音,“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泽王?”

边关月呵呵一笑,嘴特别损,“因为他蠢,我不觉得娶很多美貌女子,除了能改变下一代的样貌,还能改变一脉相传的不精明脑子,问题是长成那个样子,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从第一任泽王,到这一代泽王,再到蓝袍男修,有真正聪明的人吗?由小窥大,管中窥豹,泽王一脉的脑子废物利用都不行,改善不了。

果不其然,她们三人坐在一楼大堂竖起耳朵偷听别桌八卦的时候,得知实际情况和边关月猜得差不多。

死了个后裔,泽王三天前大发雷霆,猜到边关月还可能没离开明霞域,就下令封城,审查陌生修士,说无极道宗的弃徒来到了明霞域,让其他势力也帮忙探查,一旦发现边关月的踪迹,绝不放过。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一旦知晓泽林国遗迹一事的明眼人,都知道泽王哪里是为了给死去的后裔报仇,分明是为了泽水之珠。

一日没有泽水之珠,他这个泽王一日就不名副其实。

只不过泽国虽在明霞域势大,其他势力面上好好配合,私下里阳奉阴违就是了。

现下边关月正坐在大堂里吃着小菜,听着隔壁桌讨论泽林国两大宝物到底花落谁家,主要是在生木之珠的归属上。

“我觉得那位不止拿了泽水之珠,生木之珠估计也在她手里,要不然泽王不会跳脚成这样。”

云黛兮好笑,递给边关月一个眼神,现在边关月痛失姓名,在别人嘴里只剩下那位两个字。

边关月瞪她一眼,让她别打岔,听得正起劲呢。

“不会吧?不是说生木之珠从始至终没出现吗?那位就那么厉害,什么东西都能落到她手里?”

“你说呢?第一仙宗的第一天才,你当是吹呢?再说了,那位是木灵根,要泽水之珠也没用啊。”

“那位是真厉害,虎口夺食一点都不含糊,一番事迹听得我都心潮澎湃,恨不得也冲进去厮杀夺宝。”

“……”

边关月心满意足,看向要去厮杀的修士,觉得她脸上的麻子都可爱了几分,也不觉得她练气期的修为寒酸了。

她不觉得寒酸,那女修的同伴却不放过她,“你三十岁练气五层,人家二十来岁就能从头再来,力战练虚期,你冲进去能干吗?给人当软柿子去?”

女修不满地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略带憧憬地说道:“也不知道那位怎么修炼的,从头再来比之前更厉害,真是神人。”

“天才嘛。”

从前边关月是无极道宗的亲传弟子,天才还有理可循,现在她弃道重修,并无宗门师长助力,反而更加妖孽了,这就不能理解了。

不论是宗门世家还是散修被她踩在脚下,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她回来了。

琨姣不挑食,清粥小菜也吃得津津有味,还对着边关月挤眉弄眼。

出来以后她就知晓了边关月的事迹,深觉自己找老师的眼光好,一下子就找上了最天才的那个。

边关月矜持笑笑,她也觉得自己厉害得不行,也不知道从前故人听闻了她的消息是什么感受,想必脸色一定很精彩吧。

用完饭,边关月要带着琨姣出去买衣服。

琨姣惊得头上的绢花都跟着颤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边关月,眼里满是怀疑。

怀疑边关月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边关月斜睨她一眼:“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琨姣立马说道,不去王八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她又不傻。

边关月叫上云黛兮,“你也去,帮她选选,不要太花里胡哨。”

“再花里胡哨能有你花里胡哨。”云黛兮吐槽一句,忽地眼前一亮,打算宰边关月一笔,“我也缺衣裳了,总不能带我去不给我吧?”

边关月忍气吞声:“买,都买。”

“这还差不多。”

路过奴真和贾小宝居住的那片城区的时候,边关月低调放飞了一只纸鹤,给两人递了消息。

进了专门为女修开的衣裳铺子,琨姣和云黛兮像是回到家一样如鱼得水,把各式各样的衣服往身上套,边关月本来只打算做个冷酷寡言的付钱傀儡,但架不住云黛兮一个劲地拿衣服往她身上比划,让她也去试试。

“你平时就是太寡淡了,就应该穿得活泼些。”

边关月顶着一张小家碧玉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说话的云黛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