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机会说出来,人到了这个时候,精神是特别脆弱的。”

武圣军频频点头,如果说郭晓波出现什么意外了,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因为徐少杰已经代表市委,给卢云峰省长做了专门的汇报。

“嗯,徐书记说的有道理,辛局长,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去见郭晓波,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可以调集武警战士,加强对看守所的护卫,如果郭晓波交代出来了重大的线索,那么,随时准备转移看押的地方,我们要将情况想的复杂一些,不能有任何意外出现。”

按照要求,今天本来是对郭晓波执行死刑的时间,上面的批复,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下来的,这个时候,武圣军决定见郭晓波,是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的,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任何的耽误,都有可能出现意外。辛平峰什么都没有说,立刻给看守所打电话,通知看守所做好准备以后,辛平峰再次给武警支队打电话。

几分钟之后,三台轿车开向了看守所,其中,一台警车在最前面。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三台轿车全部进入了看守所的院子,看守所里面,灯火通明,可以看见,武警战士增多了,守卫比平时严密了许多。随着大铁门的关闭,这里再次与外界隔绝了。

辛平峰带着武圣军和徐少杰朝着审讯室走去,武圣军的秘书税茂华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记录本,今天这样的记录,税茂华是第一次经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遇见这样的情况,税茂华现在是正科级干部,不久之后,马上就会被提拔为市委办公室的副主任了。

为了安全,也为了郭晓波能够解除顾虑,武圣军仔细考虑之后,决定要税茂华来记录,公检法机关的暂时不参与,当然,辛平峰是可以在场的,这也看郭晓波的意见了。

审讯室的看护异常严密,10米外有干警巡逻,门口站长两个持枪的武警战士,屋里有两个干警和两个武警战士,徐少杰都感觉到,这样的戒备,有些过于的高调了,其实徐少杰是不知道,自从郭晓波出现了这样的反映之后,整个看守所就如临大敌,因为辛平峰做过严格的强调,如果郭晓波出现了意外,看守所的班子成员就准备着坐牢,辛平峰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显然是准备着这样做的。现在,在郭晓波的牢房里面,时时刻刻有两人陪着,盯着郭晓波的一举一动,之所以是两人,也是为了相互作证和监督的意思,现在这年月,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意外。

郭晓波进入审讯室的时候,看见了武圣军、徐少杰和辛平峰,坐在另外一边的是税茂华,这几个人,郭晓波都是比较熟悉的。干警将郭晓波锁在了铁椅子上面,徐少杰示意,不要锁住两只手,锁住一只手就可以了。说着,徐少杰递给了郭晓波一支香烟,帮着郭晓波点燃了香烟。郭晓波有些贪婪的吸着香烟。

“郭晓波,按照你的要求,今天,武书记和我都到看守所来了,市委办公室的税科长,你也是认识的,武书记的秘书,还有公安局的辛局长,屋里就是这几个人,你说是有情况要说出来,现在我们来了,你是否要求屋里有人需要回避。”

郭晓波睁开烟,看了看辛平峰,摇了摇头。郭晓波抽烟的速度很快,徐少杰索性放了一包烟在郭晓波的面前,同时放上打火机,郭晓波一口气抽了两根烟之后,才开口说话。

“武书记、徐书记、辛局长、税科长,我本来是绝望的人,什么都不想说了,想着安安静静的离开,保全家人的幸福,但是,我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了,上次能够见到家人,我的想法彻底产生了动摇,这些天,我仔细回忆以前的一切事情,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我犯罪了,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也毁掉了自己,我认罪服法,但是,还有一些从棉纺厂得到了大量钱财的人,继续坐在领导岗位上,继续逍遥法外,我”

“以前,我不愿意说,是因为考虑到家人的安全,现在,我说出来,还是考虑到家人的安全,我总算是想通了,或许有些人认为,我的家人可能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么,我就是死不瞑目了。其实,从被抓的那天开始,我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我认为自己已经完了,我受过苦,穷日子也过了好多年,可是,担任棉纺厂的负责人以后,渐渐的就忘记了以前的苦日子,想想在农村的时候,一天只能够挣几毛钱,可那个时候,心里是干净的,虽然钱不多,但心情还是愉快的,也有不服气的表现,就是自我认识高了一些,总是认为自己不平凡,会有大作为的,以至于后来担任棉纺厂的负责人,认为是理所当然。刚刚上任的时候,我也想着好好做事,没有人生来就是贪污犯,就是坏人的,可我发现,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太大了。”

“我刚到棉纺厂的时候,还是比较单纯的,那个时候,棉纺厂很红火,可问题也在慢慢暴露,因为国家政策的调整,因为棉纺厂的包袱太重,人浮于事,因为生产效率的低下,因为浪费情况的突出,等等,很多的问题,我曾试图好好抓一抓的,但是,我的努力,没有丝毫的效果,很多的情况,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

“棉纺厂是淮扬市最大的企业,当然受到了各方的关注,棉纺厂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