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些事一件她都?解决不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废物。

“娇娇啊。”岑聆秋站在她身前,神情平静的麻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要知?道?吗?”

喻明皎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

“我想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这个答案就像是对岑聆秋心中最坏结局的宣判,她的心沉沉地垂落,浑身有一种潮湿的疲重?寒冷。

“不可能的,娇娇。”岑聆秋摇摇头,语气空空的,“我无法一直陪着?你。”

“你一定要离开吗?”

“嗯,我必须离开。”

“为什么?。”喻明皎死?死?地咬着?牙,眼眶顿时红了,一瞬间,眼泪就掉落了下来,泪流满面。

岑聆秋沉默。

而喻明皎已经厌恶极了她的沉默,她的神经末梢开始疯狂跳动,再没有一点理智,她去握着?岑聆秋的手,嗓音有一种声嘶力竭的绝望。

“为什么?!”

“林秋,我问你为什么?!”她满脸泪水,头上还包着?纱布,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肩膀还在抖,眼睛红的滴血。

“为什么?你非要离开我?!”

“我不是你重?要的人吗?你不心疼我吗?我是个没有腿的废物,我什么?也做不好,我需要你啊,林秋!”

喻明皎对自?己残疾的双腿异常敏感,她几乎不会提起自?己的双腿,这对她来说无异于自?揭伤疤,她自?尊心那样强,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腿来作文章的。

而现?在为了得到岑聆秋的心疼,她不惜用自?己的双腿来获得她的怜惜。

岑聆秋深深地闭了一下眼,心脏疼的像是有人用刀子一个劲地在她心尖划。

“娇娇……”岑聆秋喉咙堵的几欲说不出话,她神色挣扎压抑,“别……这样说。”

喻明皎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怎么?说了,她依旧道?:“你不可怜我吗?”

她用湿润赤红的眼睛看着?她,泪水爬满了她整张脸,语气低微哀求“林秋,你不可怜我吗?”

“你可怜一下我,我无法离开你,你走了,我会死?的。”

她将额头抵在岑聆秋的手臂上,嗓音哽咽,“我想活着?啊……林秋,你不是想要我活着?吗?”

“岑聆秋,算我求你,别离开我。”

“是我认输,没有你,我活不久。”

她哭泣的音色是一场暴雨,岑聆秋只觉得全身都?冷的无法动弹。

岑聆秋连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脑袋的力气都?没有。

她这一生很少为什么?事情感到困苦不堪,她的感情麻木,甚至是冷漠的,外表看上去随意清淡,但骨子里却还是冰冷的。

她不爱什么?人,也不恨什么?人。

于她而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野草一样的虚无,无趣,无意义。

很早之前,她做任务时偶尔能见到主?角之间因为对方而感到撕心裂肺,甚至到了死?亡的地步。

那时候她自?然是不理解的,她无法理解人为什么?会为另一个人感到痛苦。

人不是利己动物吗?

但现?在她知?道?了,也感受到了。

她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仅仅只是看见她的眼泪,心脏便疼的无以复加。

喜欢一个人,就是痛苦的开始。

岑聆秋比谁都?想留在这个世界,她甚至不想成为岑聆秋,她想成为林秋。

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留在这个世界。

但这是不行的。

没有一个人可以留在任务世界。

岑聆秋突然开始很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

“你说说话吧,林秋。”喻明皎迟迟没得到她的回应,慌乱地抓住她的衣服,“不要不理我,不要沉默,我讨厌你的沉默。”

岑聆秋抬起眼,看了看天花板,想把?眼里的酸涩逼回去。

她张了张口?,清雾一般的眼浮满了灰色的霜,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一瞬间,喻明皎整个人如?同失去了色彩的默片,眼神滞然,表情僵硬,脸色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呼吸都?停止了。

岑聆秋不想再说下去了,这只会是对两个人的折磨。

“你好好养伤,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她轻轻地开口?,“我不可能每次都?留在你身边的。”

她转身,往门口?走。

“林秋。”

喻明皎叫住了她。

她转身。

只见喻明皎抓起了床头用来削画笔的美术刀,她将刀尖对向了自?己的喉咙,刀尖离脖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岑聆秋握着?拳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却是平静的。

“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