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到老婆太漂亮了,这个不能忍,必须得写诗赞美一下,于是叫老婆下棋,没有棋盘也不要紧,‘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夸奖老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艺又有情趣,你看多浪漫!”

“当然也有和老婆分开的时候,和老婆不在一起的时候呢!就会写‘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仳离放红蕊,想像嚬青蛾。牛女漫愁思,秋期犹渡河’,看到月亮了还会代入老婆的视角写一首《月夜》,‘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你看看人家诗圣杜甫思念老婆都会泪如雨下,写诗写的情真意切。还不只如此哦!带着老婆去蜀地,觉得辛苦老婆了,也会写诗表达歉意,‘栈悬斜避石,桥断却寻溪。何日干戈尽,飘飘愧老妻’,自己生了病,害的老婆担心了,立刻写一首诗‘黄卷真如律,青袍也自公。老妻忧坐痹,幼女问头风’,赚不到钱养家也会写诗表达愧疚,‘入门依旧四壁空,老妻睹我颜色同’……”

谢旻韫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驳斥了成默的“秀恩爱死的快”的论点,说完之后谢旻韫抱紧了成默的腰,柔声问道:“成默同学啊!你从杜甫身上学到了什么没有啊?”

听谢旻韫说完杜甫,成默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能笑的出来,更不敢像以往一般和谢旻韫辩个天昏地暗。历史上这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的,比如李清照和赵明诚,比如举案齐眉的张敞,又比如卿卿我我的王戎,谢旻韫单单挑杜甫出来说,无非就是杜甫终生只娶了一个老婆。成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谢旻韫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茬,扯着嗓子干笑了两声,说道:“学到了!学到了!反正就是看见老婆要夸奖老婆长的美!离开老婆要时时刻刻表达对老婆的思念!让老婆吃苦受累要及时表达对老婆的歉意!”

谢旻韫轻笑:“语文学的不错嘛!很能总结文章的中心思想,不愧是湘南省文理双状元!”

成默头皮发麻,立刻活学活用,“主要是成夫人您反驳的到位!立论独到,论证详实,形成了严密的论证体系,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与狭隘!”

谢旻韫也没有任何暗示,就像是真的只是赢了成默辩论一般,浅笑着说道:“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看你的行动了!”

“保证秀恩爱秀的别人头皮发麻!”成默说。

恰好这个时候两个人与步行的付远卓、颜亦童还有宋希哲擦肩而过,谢旻韫搂着成默的腰又整理了一下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穿着一袭白裙的谢旻韫就惊艳了整条长街。

付远卓举起手吹了声口哨,在人来人往的林荫道上格外的嘹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知道谢旻韫背景,和谢旻韫接触也不多的宋希哲还没羞没臊的大声喊道:“成默,等下多点两串腰子!”

正在踩自行车的成默被口不择言的宋希哲吓的自行车笼头差点没把住,蓝色凤凰自行车在马路上摇晃了两下,随后飞快的消失在自行车流中。

付远卓一巴掌拍在宋希哲的背上,没好气的说道:“哥,你真是莽!”

宋希哲莫名其妙的看了付远卓一眼,不解的问:“怎么了?”

“那可是谢旻韫啊!”付远卓说。

“我知道!可她现在不是成默的女朋友吗?开个玩笑应该不过分吧!”见付远卓的表情十分无语,宋希哲抓了抓头发问颜亦童,“我刚才说的很过分吗?”

颜亦童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说道:“不过分啊!更何况像谢旻韫这样清高的白莲花更不会介意啦!说不定人家都不懂腰子是什么呢!”

说着颜亦童立刻就代入了角色,轻轻的扯了宋希哲的衣袖,一副温柔可人娇滴滴的样子说道:“哎呀!成默!他们在说什么啊?腰子是什么?好吃么?”

宋希哲被颜亦童栩栩如生的演技秀的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说道:“颜亦童你没有读农大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付远卓也摇了摇头竖起了大拇指,“我们华夏的奥斯卡奖就要靠你了!”

颜亦童“哼”了一声,扬起脖子说道:“那是,我们北电这种黑直长白莲花绿茶婊可多了,到处都是活生生的素材,我能学的不像?”

付远卓觉得颜亦童说的稍微过分了一点,收敛笑容语气严肃的说道:“童童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学姐其实挺好的……”

颜亦童双手插在牛仔短裤里,抬起穿着及膝长袜的长腿,踢了一脚路旁的梧桐树,顿时微黄的叶子就扑簌扑簌的落了一地,气愤的说道:“嗯!我知道!学姐是真白富美,但是成默是渣男……别人多说渣女大波浪,渣男锡纸烫,我看啊!应该是渣女黑直长,渣男黑镜框……”

宋希哲推了下眼镜,一脸惊愕的说道:“关我什么事情?我就一只喜欢纸片人的宅男!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变渣男了?”

颜亦童冷笑了一声说道:“那你有几个纸片人老婆?嗯?昨天还说亚丝娜是天,今天就喊樱岛麻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