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咬着唇闷哼一声,浑身娇软得不像话,难以抑制地抖,绯红脸蛋埋进锦枕被褥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伸手往后。

声音哀哀戚戚,“膝膝盖,好疼”

陆璟肆停了停,吻她的颈侧,抱着她稍稍转了转身,长指抚上她清瘦的膝头,垂眸看了眼。

确实已经红成一片,明日起来,该是又变得青青紫紫。

陆璟肆眸色愈加沉暗,哑着声开口,“好。”

他将她放平。

苏珞浅已经没有半点气力,磕磕绊绊问道,“不嗯、不能结束吗”

“不能。”

那日她将“不知节制”的锅胡乱推到他头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苦得由她自己来受。

陆璟肆拂开她汗湿黏在脸侧的黑发,压下来吻她,那双幽沉眸子里的慾未见半分减退。

幔帐遮住了床榻间大半的春意,却掩不住满室的活色生香。

娇啼应耳,暖香四溢。

而守在正屋外头的福临,往台阶下站了站,摆手朝其他下人说道,“都离得远些。”

几个丫鬟低着脑袋红着耳朵,听话地挪了挪。

王爷王妃头成婚头几个月时,两人极少同榻,偶有的几次,也都是安安静静。

是以众人皆没想到王爷竟然是这么能折腾的人。

福临抬头看了眼月色。

子夜已过,想来明早王妃又要起不来了。

银朱

刚嫁到王府时,苏珞浅心底曾暗暗为自己不用每日早起伺候婆母而感到开心。

然而现在,她发现不与长公主住一起也有坏处。

那便是没了“儿媳须早起伺候婆母”的束缚,陆璟肆的贪得无厌和求索无度越发明显。

她时常累得一睡便将一整个早上的时间都给睡过去了。

晨间陆璟肆起来时,苏珞浅迷迷糊糊转醒,幔帐微掀,有丝丝缕缕的光线漏进来。

她就着这光,看到男人紧劲的后腰,蓬勃的背肌,那上边还有她难熬时留下的指痕,还有点别的什么痕迹。

苏珞浅似醒似梦,正想要再看,幔帐已经被放下。

她困极累极,脑袋根本转不动,红扑扑的脸蛋埋进被子里,又熟睡过去。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巳时。

醒来时她有些懵,浑身酸软着不想动,就这么抱着锦被,默默呆了许久。

似在醒神。

外间传来响动,苏珞浅问道,“泽兰,现在是什么时辰?”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她掩唇轻咳几声,外头泽兰连忙端来茶水,轻轻掀开幔帐。

“王妃,您先喝点水。”

苏珞浅坐起身,动作间,锦被从肩头滑落,如瀑的长发下,那原本白皙胜雪的消瘦肩头染上朵朵红梅。

饶是这一处便已经如此,更遑论锦被之下的景象。

泽兰又羞又心疼,“王妃,可需要奴婢问府医要点药膏擦擦?”

“咳咳咳”

“府医”和“药膏”的字眼难免让苏珞浅联想到之前陆璟肆拿给她的那个小瓷瓶。

她被茶水呛到,咳得眼眶通红。

“不用、不用。”

见她直接拒绝,泽兰也没再多说什么。

苏珞浅让她备热水准备沐浴。

昨夜到最后,她实在累极,隐隐约约听到陆璟肆问她要不要清洗。

但她哪儿来的力气再坐进浴桶里,胡乱摆了摆手,转身便直接睡了过去。

此时正午,暑气正盛。

水温调得不高,待到那温水将她彻底包裹住,苏珞浅才觉得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沐浴后用过午膳,她瞧了眼外头高悬着的日头。

皎阳似火,炎天暑月。

屋里头有些闷热,苏珞浅命人盛了冰块置于水亭内,又将此前放置于冰鉴中的西瓜切了。

这才觉得稍稍凉快了些。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账本仔细看着,时不时用签子扎块西瓜吃。

前几日接连落雨,昨日又去了长公主府和皇宫,这账本已经有几日没好好看过了。

管家对账的事,苏珞浅做起来从容不迫,认真谨慎。

待她做完这一些,已是临近申时。

想着命泽兰将账本收理整齐时,杏眸扫了一圈,却是没见到人。

正要开口,就见泽兰风风火火地从月门小道疾行而至。

喘着气小声道,“王妃,不好了。”

苏珞浅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水,又扎了块西瓜递给她,“不急,慢慢说。”

泽兰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声音压得极低,“您还记得银朱这个小丫头吗?”

苏珞浅一愣,答道,“记得呀,她出什么事了吗?”

银朱是两年前她在西市遇到的。

她并非裕京人士,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