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口气都带着心中的不甘。他看着地上的杂物,心中的怒火和挫败感慢慢积聚,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在这一瞬间默默承受。

青筋显露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抱起裴乌蔓,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祁盏欺身而上,裴乌蔓被牢牢压在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间,肌肤上布满了涎液和黏黏的糖霜。

他一手拽着她的裤子,一手解开自己的西裤。

他感到女人随着他的动作一颤。

祁盏急切到甚至没有脱下西裤,他扒开昂贵布料的褶皱,摸到自己一直胀痛着的y具,最终莽撞地顶了进去,裴乌蔓根本没有逃跑的余地。

“嘶————”

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的事和几近于无的前戏,让裴乌蔓的甬道毫无准备。没有以往的潮湿顺滑,祁盏的y具穿透般在逼仄的褶皱中深入。

裴乌蔓被撞得后仰着身子,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

“啊……”很疼,两个人都很难受。

裴乌蔓蹙着眉毛,微微打着颤,不知是因为寒凉的空气还是因为钝痛的下体。

祁盏也不舒服,男人咬着后牙,前后摇动着腰臀却又不敢使劲。

“……”裴乌蔓的鼻息在他耳边喷出,然而除了闷闷的撞击声,他耳中再无其它。

祁盏撤开脑袋,看到裴乌蔓死死咬着她的唇瓣。

他看到,她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

他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晶莹;

他看到,她似是抗拒。

裴乌蔓的双手挠着男人的肩膀,迷醉和疼痛交织在脸上。

那唇快要被她咬破,牙齿下是深红的唇肉。偏偏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和身体的本能在作对。

祁盏眉心狠狠拧起,审视般盯着裴乌蔓,他沉着腰,把她撞得摇摇欲坠。

“松开。”祁盏扯她的嘴唇,手指逐渐用力,将她的唇从牙齿间解救出来,露出了被咬得肿胀唇肉。

他看着她这近乎自残的样子问道,“不疼?”

“疼。”裴乌蔓哑着嗓子回他。

嘴疼,下面就不会疼。

“呼——”祁盏叹了口气,慢慢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强硬的性爱丝毫没有欢愉可言,在祁盏眼里,裴乌蔓这种半推不就的本就是对他最大的审判。

他无法确定她的真实感受,这种不确定性让他倍感折磨。

他想通过撕碎她的衣服来撕碎她的理性,可现实却让他无所适从。

祁盏无法放手,只能任自己深陷。

他埋着脑袋,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