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车并未立即打住,仅仅放缓速度,又驶了一会儿方才停止。

「公子,到了。」

车夫恭敬的声音传来,男子闻言,总算放开景珩被折腾许久的手,在离开前,不忘对她道。

「我很快回来」

待对方离去,景珩掀起帘子,发觉马车并非在军营外,反而是停在一片颇为宽广的空地旁。

军营周边皆设有演武场,眼前的空地虽大,但

景珩打量一眼,与其说演武场,不如说是演武厅b较有可能。

演武场主要是用来做为普通士兵c练和检阅军队的地方,所需要的占地势必非常宽广,这里虽算不得小,但与前者需要的空间b起来仍是远远不足。

演武厅主要是做为高级将领练武的地方,相较之下,此地较适合拿来做为演武厅。

空地正前方有一排屋子,想来男子应是与人约在那儿,方才她动也不动的在马车上,手脚实在有些酸软,此时倒有些想活动筋骨,环顾四周,确定空无一人后,景珩迳自跳下了马车。

她伸出左手,虽不知男子涂了什么药,但手一如往常白皙,于她而言,除去较强烈的毒药,否则普通药物并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传说修炼冥狱诀之人,修炼至顶时,能拥有百毒不侵的身躯,其实不然,除非是自小接触毒物抑或是长年试毒之人,否则仅能抵御普通毒药,倘若身中剧毒,最多b常人要撑的久一些,可是没有解药,一样会si。

不过,说到军营,倒让她想起某个帮忙整理院落的男子。

记得那日蓝翊风差人送了十多盆的花到府邸时,景珩确实有些惊讶,毕竟自己无心打理的院落,竟不声不响、摇身一变成了jg致小院。

虽说蓝翊风是好意,但他一番心意怕是要白费了。

一来她没心思去照顾花花草草、二来修习冥狱诀时,在一定范围内的植物大多都活不长久,想来好不易有点生机的院落,过一阵子又会变得萧索荒凉。

景珩微侧,好似堪堪避开,神情却无半分紧张之意。

云千漓本就不认为一招便能定出胜负,右手轻轻晃了下枪杆,枪头一偏,再次笔直朝景珩刺去,nv子袖袍轻挥,素白披帛飞s而出,当枪头一触及在布面,竟生生被震开来。

「喔?」

若说原不过是想试试nv子深浅,现下云千漓倒是动起与之较量一番的心思了。

只是尚未来得及出手,便听得後方一道宏亮的男子声音传来。

「千漓!」

云千漓头都没回,轻嗤一声:「多管闲事。」这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景珩视线越过男子,不远处一熟悉的身影急忙跑来,她稍稍愣住,转念一想,此处是军营,此人会出现确是再正常不过。

她微微颔首,向来人打招呼:「蓝将军。」

蓝翊风跑到两人面前,大大呼出一口气。

方才与千漓话说到一半,见外头马车下来名nv子,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哪知千漓随着自己的视线一并瞧见了外头之人,二话不说提起长枪往外奔去,本还纳闷着对方哪根筋不对,就见二人交谈几句後竟打了起来,他只得赶紧过来一探究竟。

待看清来人,蓝翊风神情变得极为怪异,问道:「你怎麽」

「一位公子带我来的。」

「公子?」蓝翊风蹙眉,军营不得携带nv眷进入,是谁───

「二哥认识她?」

「哇!」蓝翊风怪叫一声,转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人,无奈道。

「翊宸,不是让你在厅里等着麽?」

景珩挑眉,看着眼前纯然如雪的容颜,此人竟是护国公最小的公子?

传闻蓝翊宸医术十分了得,想起与男子见面几回,那gu试药的疯狂劲,倒是十分吻合。

「她是我提过的」

云千漓和蓝翊风早习惯这孩子惜字如金,不过短短几个字,就已听懂了他话中的含意,二人皆是一愣。

蓝翊风满脸不可置信:「就是她?景珩姑娘对你的药没反应?」

「嗯」

云千漓倒是淡定的多,敲了下蓝翊风的额头,见怪不怪道:「如你所料,她习的是冥狱诀,自是不受影响,惊讶什麽?」

「唉唷!」

他摀住额头,却是敏锐地捉住某几个字:「真是冥狱诀?」

「是。」

回答的不是别人,正是景珩自己。

「你为何要」

「停。」

云千漓阻止他继续开口,好看的眉微拧,似乎有些不耐:「要闲话家常先等会儿,正事要紧。」

「啊?什麽」

正事两个字未说出口,云千漓手中长枪再次飞快往景珩处刺去,後者不慌不忙,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出手,食指轻轻一g,素白披帛飞出手臂,恰恰挡在了二人之间,y是将枪头给打偏一寸。

蓝翊风早知nv子功夫诡异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