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道长并不蠢,听完她这番话,他强振jg神,道。

「想来你是知晓门路的,既如此我倒能替你捉些人」

话未说完,景珩已打断他:「极乐观啊」

极乐观明着是再普通不过的道观,它不出名,却不因此没落,里头有些瞧着并不像普通道教徒,生的凶神恶煞、虎背熊腰。

她笑:「世人只知极乐观是再寻常不过的道观,可有多少人知晓,这不起眼的道观,私下却是城中权贵的走狗,专门接受杀人买卖。」

里头的道教徒,大多都是山贼流寇,他们白日里伪装成虔诚的道教徒,夜晚则化身为取人x命的恶徒。

「不知极乐观究竟埋葬了多少屍骨、流了多少鲜血,又夺去多少无辜之人的x命呢?」

nv子嘴角一g,白se披帛冷不防地缠住了天虚道长的脖子。

「呃」男子只觉喉间一紧,原来坐在榻上的nv子缓缓起身。

「天虚道长或者我该叫你王大武?」

听到尘封已久的名字,天虚道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王氏大武,乃一介武夫,早年间因痴恋一名富家千金,不择手段将她娶进门,谁知那千金早有心上人,婚後nv子夥同j夫对自己夫君下药,不仅卷走家中所有值钱金银与j夫私奔,更是为了泄愤,将他」

她微微一顿,而王大武从她的眸子里,读出了那显而易见的嘲讽。

景珩手指在空中一划,「变成太监。」

「人财两失的王大武,最後从村庄消失,谁能想到,他居然经营起道观,还弄的有声有se」

nv子摇头,「怪不得你对谢亦灵这般痛恨,用尽手段去折磨她。」

谢亦灵新婚当天爬上小叔的床,无疑是给自己夫君戴了绿帽,天虚道长自然而然想起与人私奔的妻子,是以掳走谢亦灵後,把能用的酷刑都给用上了。

谢亦灵?这名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

王大武猛地抬头,缠在脖子上的披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你你是她的谁」

「我?」

景珩头微歪,像是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问题。

「很重要麽?」

以为她是为了谢亦灵而来,为求自保,他慌忙道。

「不、不是我的主意,是、是个男的男的」

男的?

闻言,她柳眉微挑,缠在他脖子的力道松下几分,王大武猛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说。」

「两、两年前」0着刚刚被勒住的脖子,王大武的声音有点沙哑。

「有个男子拜访极乐观,说是要用一个对丈夫不贞的nv子与我做交易」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nv子的双眸,「他、他要极乐观杀了一个人,作为交换,那nv子任由我处置」王大武最是痛恨不贞的nv子,二话不说答应了他。

「相貌?」

王大武拼命摇头,「我、我不知,他带着面具。」

一个念头自景珩脑里闪过,她问,「要你杀谁?」

「叫叫」

当看见nv子微冷的眼神,他不禁打了冷颤,「洪学林、对!一个叫洪学林的!」

洪学林?

「呵呵呵呵呵」

王大武万万想不到,nv子会是这样的反应。

「哈哈哈哈!是他!居然是他!」

景珩几乎要笑出泪来,原以为是姚湘柔那个毒妇,不想竟是他!

江子言!

她曾经的枕边人!

当初江子言透过江铭远的人脉,得了个礼部主事的位置,後礼部郎中因病亡故,这位置才空了出来,而洪学林正是最有望的人选,也是当时江子言最大的对手。

既能把不贞的妻子处理掉、正大光明夺走她的嫁妆,还能把对手悄声无息的除去。

好个一箭三雕!

「哈哈哈好啊!实在是好啊!」景珩几乎笑弯了腰。

王大武忍不住怀疑nv子魔怔了,yu寻思着逃跑,但本应松开的批帛开始越勒越紧。

一gu恐惧由心底蔓延,他颤抖道:「我我只是受人之托」

nv子回到最初的温和笑容,彷佛刚刚大笑之人并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道长既如此热心助人,有件事道长定能替我做到。」

透过月光的照s,景珩的肌肤越发白皙,然细细一看,却是少了一层血se,与其说是白皙,不如说苍白较为恰当;深沉且幽黑的双眸最深处,有一gu戾气逐渐凝聚。

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地覆盖住右眼,nv子下一句话,让天虚道长整个人凉到了骨子里。

「每当夜半梦醒时,那只被道长剜去的右眼总隐隐作痛,现如今,道长便全了我的心愿,助我练成冥狱诀吧。」

「你、你」

天虚道长再顾不得被紧紧勒住的脖子,他双目赤红、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