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唱歌?”

大晚上的怎么有人唱歌,这不禁又让苏玉尘想起刚看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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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雾气萦绕,缠缠绵绵升腾着水雾。

完全的封闭空间,一双玉臂在水流下轻轻抬起,莹润的肌肤承载着水流,勾勒出惊艳的线条。

细白的指尖捏在花洒上,轻轻一抬,就把喷着水雾的花洒取了下来。

白嫩的肌肤被水衝刷,蒙上了一层漂亮的水柔粉。

鬓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沈雾眼波流转,手里捏着的花洒举起,开始了每次洗澡的常规环节——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1——”

“啪”

一隻修长且骨节匀称的脚踩在了浴缸沿上。

沈雾捏着“花洒麦”压低重心,一副摇滚巨星的做派。

——唯一和摇滚巨星区别的地方在于穿没穿衣服。

“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1”

这每一拍都不在调上,每一个音符似乎都拚了命想要挣脱束缚,衝出个七扭八歪的不着调。

——上帝给她关上的那扇窗就是唱歌。

她一唱歌,扶南就让她闭嘴,公共场合不许开嗓,而且绝对不接唱歌相关的工作。

连某联欢晚会多次盛情邀请都是屡屡婉拒,反倒是营造出十足的神秘感。

声音明明挺好听的,就是唱起歌来要人命。

时间长了,她也不愿意在人前唱歌,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一展歌喉。

好像洗澡的时候唱歌自带混响,感觉唱出来的歌都好听死了。

之后,她又唱跳了一首活泼热烈的流行单曲。

以自己唱歌自己伴舞的《三隻熊》结束了这场私人演唱会。

终于谢幕。

吹风机嗡嗡作响,青丝随风翻舞。

沈雾吹完了头髮,贴上了透明眼膜,从浴室里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苏玉尘神色紧张地快步迎了上来。

沈雾嘴角勾了勾,眸子底有几分成竹在胸的志得意满。

本来还在系最上面一颗睡衣扣子的手也拿了下来。

那一片雪白如锦缎的肌肤就这样带着馨香露了出来,领口延续进去的,是锁骨精致的线条……

苏玉尘好像完全没看见,捏住了她的双肩,“你刚刚,听见了什么声音没有?”

问完以后,是长久的沉默。

沈雾细白的脖颈有点僵,须臾,她吞了一口口水,嘴硬道:“没听见。”

没想到这个回答,让苏玉尘更恐慌。

“我刚刚,好像听见鬼唱歌了。”

“……”

“……”

“……”

沈雾轻轻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是吗?”

“嗯嗯!”苏玉尘连着点了几下头,“是的,太吓人了,那个女鬼感觉是在唱歌,其实一会嘶叫一会怪笑,还有咚咚咚在地面弹跳的声音,我感觉她在被人打。”

“……”

“…………”

沈雾深吸一口气,“都做鬼了,还被人打,苏玉尘你去做撒旦好不好?”

沈雾拍开她的手,狠狠系上了最上面一颗扣子,“去睡觉了!”

说着,抬脚就走。

“……”

看起来又生气了,苏玉尘犹犹豫豫的跟了两步,结果在主卧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这可怎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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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家高檔餐厅,刘若萌在门口和助理说:“我和她们私人聚会,你们跟着不方便。”

几个助理眼睛亮了亮:“那我们可以先回家了吗?”

刘若萌眼角夹了他们一眼:“想的挺轻巧,我付的工资可没有你们带薪休假这一条。”

“去车上等着去,一会有事我再叫你们。”

几个助理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回了车上。

而刘若萌在推开餐厅门的一瞬间,看见了已经开始喝酒聊天的付沫筝和何芸芸。

“沫筝,芸芸,不好意思我今天收工晚,让你们久等了。”

何芸芸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和付沫筝谈笑,抬眼看见刘若萌的时候,还有一丝意外:“你怎么来了?”

刘若萌尴尬了一瞬间,但是还是微笑着坐了下来。

她一边脱隆重的雪白仿製皮草外套,一边笑盈盈地说:“芸芸忘了吗,我们不是约好了,今晚一起聚会吗?”

“哦——”这个哦拖了二里地长音,显然何芸芸这个马大哈也记不太住有这个聚会。

付沫筝端着红酒,瞥了一眼刘若萌,把杯子放下,微笑不语。

而刘若萌立刻笑着说:“沫筝,今天我之所以来晚了,是和您母亲一起拍戏来着,阮影后指点了我许多,我可是学到了不少呢。”

付沫筝微笑点点头。

显然她不太想和不算熟的刘若萌说话